雾弥散而开。
雾弥散而开。
那山,那人那座苍翠的山,苍翠中所映衬的红点,那个亲切的人,亲切中所透露出的开朗。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或欢乐或悲伤,和着山顶边的烟那年,正临暑假,我与爸爸妈妈回乡探望亲人,踏着已重修过的公路,来到了姨夫新建家,那时,山上的杨梅正旺盛着,山坡坡上,满是红红的一片,举鼻到处都能闻到那股酸甜的味儿,那座山,是我姨夫所有的,上面一大面几乎都是杨梅树。
因我姨夫总是最爱杨梅的,种着杨梅树,吃着杨梅,喝着杨梅酒。还记得那天清晨大姨夫背着个箩筐,向正在吃早饭的我叫着:“雅琪,采杨梅去。”我自是高兴,匆匆吃完早饭,便冲过去,拉着他黝黑粗糙的手,妈妈爸爸看着我那着急的样,便说:“待会儿和你大姨一起去。
”可我早已迫不及待,也不听父母的话,牵着姨夫的手一蹦一跳,往大山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条通往杨梅树的小路,踏着泥块,小石子组成的地,赏着路边几朵野花野草,哼着小曲来到了长满杨梅树的山间。看见黑红黑红的杨梅挂在树上,就像黑色的玛瑙一般,想起了杨梅的美味,我的牙齿都发酸,我伸手去抓,可是树太高了,我碰不到,只好望向大姨夫,大姨夫望向我,笑了笑,一会就爬山了那棵树,我望着这一幕,心中佩服不已,没想到姨夫虽已中年,但仍然身姿矫健。而我在树下没事干,一会儿指着这棵树上紫红的杨梅,一会指着那棵树紫红色的杨梅,姨夫总是回答:“好嘞、”便一会爬爬这棵树一会爬爬那棵树,把杨梅一个个扔向是后背的箩筐里,不一会一大筐紫红的杨梅就出来了,我看着那满满的一蓝紫红的杨梅,馋涎欲滴,但同时也换来了姨夫满头的大汗与湿透了的汗衫,只是那时我不曾在意,只管享受那美味的杨梅,虽换来的是舌头变得乌黑,牙齿被酸透了,但我却乐此不疲。
而姨夫吃了几个享受地说:“这是上品啊。”又接着说:“雅琪,等我死了,你会来祭拜我把。来祭拜我时别忘了带几个杨梅,洒几碗杨梅酒。
”我沉浸在吃杨梅的享乐,也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而他接着又继续采着杨梅来填补篮筐,好带回家给其他人吃。
......
夕阳倚着高山回家,我伴着姨夫回家。
如今,我的姨夫已不在这个世界,他们都说姨夫是被杨梅诱了去,因为他这一生太爱杨梅了,死也是因为采杨梅,而从山上摔了下去......
如今,我再次与父母回到家乡,探望亲人。又来到大阿姨家,又在门口看到了那座山,大阿姨说那山已租给别人了,那人每年会送些杨梅来,吃着桌上的杨梅,是那么的酸涩,看着那山,只是任由泪水漫出眼眶。那座杨梅山,那个爱杨梅的人,若有来年,我定将那晚杨梅酒洒在你的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