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古井散文(通用10篇)
家乡的古井散文(通用10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分为叙事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那么,你会写散文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家乡的古井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家乡的古井散文 1
我的家乡在陕西杨凌,属于关中平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家乡很贫穷,机井很少,农民吃水主要依靠村中的那口古井。
古井井口直径约有一米,四周铺着青石,青石油光瓦亮。父亲说,听他的爷爷说,这口古井在他爷爷的爷爷时就有。从井口四周铺的青石被人踩得平坦而光亮的程度能够见证,古井绝对是有年头了。
在我童年时,每天从早到晚,来古井打水的人都排着长队。大家有说有笑,议论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奇人秩事,那时人们生活中所获取的信息大都来源于这里。男人们还会掏出烟袋,很利落地用纸张卷出一支烟来抽。井口上架的辘轳从早到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吟唱着人们生活中的苦与乐。无论是硬朗的汉子还是玲珑娇小的村姑,都会很麻利地把满满的一桶水摇出水面,待两只桶打满后,用一根扁担挑起,颤颤巍巍,脚步平稳而轻盈,腰板挺得很直。
遇到几个月天旱,生产队会动用机井抽水浇灌农田。浇灌农田的机井离村庄很远,有三公里的路程。此时,不论男女老幼都会挑着水桶去机井打水。人们已经意识到,机井抽出来的水远比这口古井打来的水清澈甘甜。
人们对那口古井是非常敬畏的。那个年代正破除封建迷信,可逢年过节,依然有老人在夜幕时偷偷带着香和食品到古井阱上供,还会跪下磕几个头,起身再作个揖。母亲说,老人们是在拜井龙王,希望井龙王能够赐福村民,让井水永远清澈甘甜,永不枯竭。
家乡人对古井四周的卫生更为重视,绝对不允许在离井三十米内堆放垃圾和牲口粪便,就连小孩子内急也绝不允许在古井附近大小便。曾有一名妇女抱着不到一岁大的孩子路过古井时,因孩子内急,便就地让孩子撒尿,被村人看到,当下指责妇女缺少素养。
到了八十年代,家乡五个生产队共修建了一个水塔,并给每个村庄都接通了一个自来水龙头。虽然有了自来水,但供水的时间却很短。由于用水量大,每天早六点供水,最多到九点就没水了,所以每天供水时段,人们不论有多忙,都会排着长队去打水,谁也不愿再吃古井里的水。那时的古井几乎成了摆设。
九十年代初,在外工作了三年的我回到家乡,看到每村都有了自己的水塔,自来水全天二十四小时供水,人们已遗忘了古井。我特意去看了那口古井,残破的辘轳上没了井绳,时不时会有小鸟落在辘轳的顶端,发出几声鸣叫,那叫声仿佛是在诉说着古井的.往昔。
如今,家乡的自来水早已接到了每个家庭的锅台上,而那口解决了几代人饮水问题的古井,因在此地建了农家乐被填平。
古井是时代的象征,是历史的见证,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古老的生活方式必然会被现代文明所淘汰。尽管如此,我至今还怀念儿时的那口古井,因为它毕竟养育过我。
家乡的古井散文 2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春暖花开。正是人们休闲旅游的大好时节,三月十日,我骑上心爱的“美利达坐骑”,骑行六十公里,回家乡探访那口记忆中的古井。
早些年,每个家庭都没有压井的时候,村里那口古井便是我们饮用水的主要来源,井水甘甜怡人、冬暖夏凉。村里人都爱来这里挑水喝,但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人渐渐地远离了那口古井。挑水的人少了,井水满满,只需一个瓢子就能轻易的舀到水。井水还是那般的甘甜,清澈见底,可见那微波荡漾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挖的,自我打小懂事以来,它便静静地卧在村中的一个角落上。儿时,因为经济的缘故,家家户户不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一口井,更不知道农村后来也会像城市那样用上自来水,每当清晨和黄昏,农忙结束了,便有乡亲们排起队到那儿打水,有说有笑,甚至有一些男人等夜色到来,光着身子在井边上洗澡。后来,每家都打起了自己的压井,古井便开始荒废了,只是自来水没有通的时候,到了夏秋枯水时节,为缓解各自家里井水紧张供应,偶尔还有人光顾古井,在它的身体里舀出清凉的井水来。
小时候,常常在家门口看见村里人络绎不绝来井里挑水。水桶左右摇晃,便打湿了家门前的石径小路。而我常常坐在家门口,看着这稀疏的村里人来来回回。
这口井平时可供村里八十多户人家吃水。遇到天旱之时,井水便供不应求,而村子里的人便一大清早就跑到古井挑水,就怕喝不到这井水。
想想曾经的古井带给了村里人多少快乐的往事,而今人们把它荒废了。那石径小路也杂草丛生,自家的老屋也被新农村建设给拆了。而我的记忆却粒粒在目。曾经的往事又犹如眼前,只是无法想象这十多年的.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记忆之中的那口古井是永远都无法被落迫成这样。我永远都无法相信儿时带给我们快乐、欢笑、清凉的那口古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声叹息。
曾经的往事如烟,而儿时的快乐却时常留在心底,陪伴着我成长。虽然那口古井今非惜比,然而我还是时常怀念它那甘甜的味道、冰爽的感觉。
记忆中,古井是那样为了我们的生活默默奉献着,没有过怨言,而且一年四季水量充沛。不知道古井开挖于什么时候,听村里长辈说,古井的历史很久了,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一年开始为村里供给水源。
村里八十六岁的赵帮才爷爷告诉我,他小的时候,古井是我们那个小村的唯一一口井。有一年大旱,因为用水的人多,井水有限,古井也快要枯竭了,两个年轻人为了争夺打水的顺序还打过架,还打伤过一个人,后来两个打架的人到死也没有串过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争水而打架,大概我这个年纪的人是无法体会得到那时候的用水紧张吧!古井对于赵帮才爷爷那一辈,实在是太重要了。
古井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开始像这个小村一样寂寞了,我们这代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了小村,到外面去挣钱打拼了,留在村里的父母,他们也住进了楼房,用上了从自家井里涌上来的自来水,也没有人再会去关心那口古井了。
古井渐渐地被遗忘,它开始和荒草为伴,也许有几条蛇会在它的周围溜达,也许有几只青蛙会在它的水面上跳跃,也许有一些落叶打进它的身体,也许雪花飘入,为它织起一层薄冰。春天到来的时候,有乡亲们扛着锄头路过它的身旁,还是会丢去一眼,看看它有没有被填埋,只是不再会有人在此挑水了,更不会有人突然记起了它,不会有人体会它的寂寞。古井寂寞的这几些日子,始终未见有人扛起锄头来为它做一番整修,为它剃去井边上的杂草,也为它剃去忧伤。
那天,我回老家探访那口记忆中的古井,在古井旁久久站立,突然,我弯下腰,抚摸着它伤残的井缘,在那荒草的凌乱中,我捡起了一块染着岁月痕迹的硬币,用力擦干净后,那硬币上的时间告诉我,那是某个挑水的人在十年前掉在这儿的。捡起来的硬币已经长满锈花,也像这口古井的命运一样,被遗弃了。
我也在想,那些曾经喝过古井里清凉水的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已在新的地方安家,有的即使还留在小村里,他们也忘却了这口古井。那些忘记古井的人,却未曾被古井忘记,它还是如旧,一年四季,井水充沛,只是伤痕多了,期待也多了。日子久了,它或许不再为自己的悲凉而期待翻新和疏理了,而是在为那些在外地挣钱的人期待着,期待他们不要忘了养育过自己的古井。
古井呀古井,您就像一位温情的母亲,无私的为儿女奉献着自己,用您那甘甜怡人的乳汁哺育了我们,给我们提供了赖以生存的条件,您得功德高尚,让人没齿不忘!
家乡的古井散文 3
静静地听音乐,感受词曲中那苍老的气息,心不由得被拉回了承载着儿时快乐的小山村。
小屋门口的梨花、樱桃花应该开了吧,或许早已经开过了。我是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隔壁阿婆家的小黄狗是不是还记得我曾经给它喂过食,屋外的小河也应该开始流动了吧,现在早已是春天了。
儿时小伙伴们经常在小河里钓鱼、捉虾,记得有次同村的小胖子被一只大虾夹住了手,痛得死去活来的',怎么丢也丢不掉,最后硬是把虾的钳子给掰断了才脱离魔爪。
听父亲说家乡的变化挺大的,以前的石板墙式结构的房屋已经不多了,现在都是砖、混凝土一类建造的,跟城市里一个样。不过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总找不回那乡村清秀的模样。
上次回去已经是春节的时候了,差一点都不认识路了,变了许多。乡村周围被几条铁路围绕,小时候玩乐的山也少了一半,昔日那块桃园也不见了踪影。原本清清的小河也一去不回,很少能再钓到鱼,更没有肥大的虾了。我总感觉弯弯的小河像是面颊上没有擦干的泪痕。
古井还在,井口那古老的花纹禁不住岁月的流逝已经若隐若现。井不深也不大,据乡里的老农说,这口井一直没干过,不论多么干旱的天气井里的水总是满满的。时至今日整个乡村都变了,唯有古井还是那般清澈,里边的水还是那般甘甜。每次回去我都会去井口边站上一会,用手捧起水来美美的喝上几大口,顿觉神清气爽。水很甜!
朋友说水甜是因为自然的原因,没经过化学药品处理,喝起来的感觉自然好了,我只是笑笑,并不反驳。但在我心里,我知道那水里边有母亲乳汁的味道。
家乡的古井散文 4
有一口古井,静静地躺在我怀乡的梦里,它汩汩冒出的清泉,滋润着我十余年异乡的身体。井水的身影日夜穿梭在我的血管,如母亲喂养的乳汁,深深渗透进我的血液,并流淌成我生命不息的元素。
赣东北,生我养我的老家,那个据说曾经出过太医但族谱上却没有任何记载的村庄。对于太医之事,这也许只是老人们代代口传的一个心愿。童年的古井,就坐落在村庄的正中间,它手牵一条乡间小路,身边依偎一口小小的池塘。井面四周没有护拦,深约两丈,敞着口仰视着天空。它的周身布满青苔,刻录着岁月走过的痕迹。它象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看日落月升,看冬去春来,看蔚蓝的天空,看盘旋的飞鸟。它用深邃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身边的儿女。它用甘甜的井水,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子孙。
古井的历史,比老屋来得更为悠久。翻开发黄的旧族谱,还能看到最早文字记载和图案标识的旧村庄概貌。旧村落三面环山,一条乡间小路象一条飘带,蜿蜒在村祠堂门外的大片田地之间。古井的标识,就在旧村落中间。从天空俯瞰,旧村庄象是一个仰面平躺的巨人轮廓,面朝村口的土地庙向村落里面看去,后门山就是巨人的左臂,月光山就是巨人的右臂,两只手臂紧紧呵护着古村落,呵护着胸怀中的`那一口池塘和一口古井。三座起伏连绵的山头:白刀岗、鹅公堡、洋基尖,就是巨人的头部。特别是中间的鹅公堡,山形饱满突出,更象是一个人丰满的前额。三山相连,远看就是一顶古代的官帽。也难怪小时候听老人说,祖上选择这地方定居,就是相中了这顶上天赐予的“官帽”。指望着这块所谓的风水宝地,给自已和后代带来无尽的福祉。也许是先祖们的佑护,也许是古井的泉水养人,回首三十年,从村庄里走出来的大学生,还真不少。
村庄,就是在三面环山的怀抱里,温暖了一个又一个年轮。
家乡的古井散文 5
历代族人的口传中,古井的选址,有着一个典故。井,是先祖专门请了风水先生反复论证过的。先生拿着风水罗盘,走遍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村子中间一块空地里,用白石灰粉撒了一个圆圈,说:“此处,必有清泉”。于是村人点香,宰杀牲畜,虔诚祭祀,并许愿一番,似乎得到土地公等神灵的指示后,才拿出铁铲等工具动土掘井。深挖两丈许,果然冒出一股清澈的泉水,喝上清凉无比,甘甜爽口。于是,一口水井就开始了它生命的诉说。
古井,离老屋数十米,恰好在旧村落的中间。如今,村庄经历了数百年,人口不知增加了多少倍,房屋也不断向村口外扩建和延伸。在旧族谱所标注的那片田地上,也建起了许多间新屋。从早几年重新编制的族谱和现在村子的实际面积规模来看,井的位置更是处于村庄的心脏部位,而池塘就是村庄的心房所在地。是否,冥冥注定,最初的先祖,早已为他的这些后人,开凿了一口永远涌动的水之源泉?
是的,就是古井,村庄的心脏,她源源不断地输出一种叫做“血缘”的营养成分,哺育着这座村庄。在岁月的见证里,古井,用一种情愫,一脉一脉地传承着生命的迹象。有一种理念,根植于每个怀乡的游子心底,那就是,井代表着家乡的呼唤,代表着心灵的源泉,代表着一种文化的沉淀。
是的,就是先祖,最早扎根此处落脚的族人。他们用一口井的方式,让我这个周姓后代的子孙,在几百年后的今天,还能坐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城市,怀想他们怀想故乡。
有一种血脉的延续,脑门上都刻着一个大写的姓氏:周氏。每颗周氏子孙生命的心跳,永远围绕一个大写的“人”字。是的,古井,给予我朴实无华的生命底蕴。无论在何处,我心中永远都珍藏那个深幽的古井给予我的善良的做人原则。古井的含义,于一个离开远离故土的游子而言,心里赋予井更多的`认知,并不只是停留在一种叫做“井水”的物质上,而是一种纯朴乡音的寄存,一种沉甸甸的家园精神,一种童年乡村故事的收藏。
村庄,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在岁月里不断开出新的枝丫,繁衍着族人的血脉。而我,就是繁茂枝丛中一片小小的叶子,即使漂泊到遥远的异乡,也祈愿暖风的吹拂,召唤我回到老树下,和树底下那片土地深情对视。
家乡的古井散文 6
江南的农田,朦朦胧胧的,天快黑了,家门前的农田,都收割了,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我那熟悉的田野,小时候多少在那里,曾割过的禾,只留下草蔸,暗黄草垛子,堆在田野里,象伞形,看见池塘,洗过澡,摸过鱼,还摸过田螺,打雷泡鼓(我们那里打水声),打泡筋,溅起水花,动人的水声,我们嘻笑声,是多么的'愉快啊!
有时还能摸几只鲫鱼,放在裤裆里,呵呵,要是能偷摸只鲤鱼那就更好了,美好的晚餐,可是这一去不能回来。只有那口井还在,井水甜甜的,清晰见底,捣蛋人喂了小鱼,这口井供养两个院子,除了我院子,水好外院的人也来挑,有人说:这井好,嫁给我院女人吃了都胖了,呵呵,真的是好井。
院子的人都搬出去了,留下老人,小孩,还有我这个没出息的,呵呵,看这井,我是吃它水长大的,我受井水之恩,我拿什么相报,我不知道,我爱这井,却什么也不能做,黑了,听见远方的车声,现代社会,改变贫穷,却抹煞了农村的安宁纯朴。
我爱小时候的田野,池塘,古井,可是只能留在回忆里。
家乡的古井散文 7
无数次梦见自已站在井边。站在井边,也就站回了童年的背景。
记忆里,井口由四块青石砌成,高于地面一尺左右。旁边放着一块凿有窟窿的石块,那里常年搁放着一根打水用的细长竹杆,竹杆上面钉有一个“J”型的铁勾。每次打水,水桶就挂在铁勾上面,然后放进水井。不要小看那竹杆,却可以经得起30公斤重的满满的一桶水。
小时候的眼睛,井绝对是宠然大物,一处深不可测且不能轻意靠近的地方。井,老人们不允许小孩子去动打水用的竹杆铁勾,不允许小孩子往井底丢东西,不允许小孩子单独到井边玩耍或追逐。老人们常用“井里有神仙,不要惊动,到时伸出手把你捉到井里去”或者是“头上有雷公,会打人”之类的话语吓阻我们。调皮的小孩子如果去动竹杆钩子,或者丢东西到井里,被哪个老人家看到,那一定会被告到家里的父母,回家后小屁股就难免要被竹鞭子亲热一番了。
不过,总有那么一种好奇心,驱使童年的自已冒着被挨打的危险,走向井边,一探究竟。我们常常趁着大人没注意的时候,趴在井边,偷偷地把脑袋向井口探去,想看看井到底有多深,水到底有多满。偶尔也顽皮地丢一两个小石子下去,对着井大声的喊:喂、喂、喂。然后一遛烟的跑开。有时还会偷偷地把从池塘里抓到的小鱼,放进井里,希望有一天,小鱼能长成大鱼。
当年,对于井的神秘,不仅仅只是它的幽深,不仅仅只是井里光线的暗度,它的.吸引力,就在于似乎具有很大的魔力。那时,只要有病痛的小孩,第一时间,都不是直接送去村里的赤脚医生的诊所里诊治。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在黄昏时候把小孩抱到井边去喊魂,或是用扫把挑着小孩的衣服走到井边,烧上几张黄纸,口里念念有词,喊着小孩的名字一路回家,说该回家了,该回家了。意思是,白天小孩在哪个地方玩耍摔跤,不小心把魂掉哪里了,小孩子的魂不认路,所以要喊着带回家门的。对于井的神秘,还在于它能把被天狗吃掉的月亮给找回来。那时,每当月蚀时,大人小孩就会不约而同,拿着脸盆,从不同的方向聚到井边。然后一起敲打,当当作响。一边敲还要一边大声喊“捉天狗,捉天狗”,直到月亮再次出来。现在回头想来,这些似乎看上去好笑、有趣、有时甚觉无知的事情,在那个年代的人面前,却有着几百年老祖宗延续下来的浓厚乡土气息。
家乡的古井散文 8
离开家乡已五十多年了。在我的心目中,古运河边的家乡扬州既是座古老的巷城,也是座让人留下许多美好记忆的井城。当你在老城区幽深的小巷中漫步时,不经意间,就会发现,在街角巷口,一眼眼古井呈现在你眼前。那斑驳的石井栏上,数百年来,被井绳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痕,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古井所经历的岁月沧桑。多少年来,这些古井养育着家乡的父老乡亲。如今,人们虽早已享受着自来水带来的便捷,但散落在旧城的近六百口古老的水井,依然在为家乡人带来沁心的甘甜。
此次返乡之时,每每走在童年时代所熟悉的老街小巷时,我都特别留意那一眼眼古井,并用手机拍下古井的影像。而幼时与这些古井所结下的不解情缘,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在老家旧城的小巷中生活了十八年,皆有幸与古井为伴。家乡的井,有在私人院中的私井,也有在巷内空地上的官井,但不论是私井还是官井,好像都无须用水人家掏腰包。那私井的主人从早到晚,都是敞开大门,给邻里提供用水的方便。
幼时,跟着母亲上井是最愉悦的事。井边,总是小巷中最热闹的所在,那些左邻右舍的大妈们边忙着淘米洗菜,浆洗衣物,边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天。孩子则总爱趴在井边,看着井底那一汪清泉中自己的倒影。早年,老城还没通自来水,家家都得备着大水缸,而给缸内打满水的重任则非我们几个大点的孩子莫属。有时,一不小心,绳子断了,扑通一声,桶落井底。无奈,只得将家里的晾衣杆绑在一起,顶端绑上铁钩。不过,捞水桶倒是个挺有趣的事,有时,还顺带捞上好几个邻居家的水桶,来了个皆大喜欢。
家乡的古井水,冬暖夏凉。每逢夏日,用那冰凉的井水冰西瓜,是再好不过的了。待到傍晚,拎上一桶井水,往巷子里一泼,顿时,暑气尽消,一家人在家门口乘凉,那叫一个舒坦!待到冬天,用那散发着热气的古井水,淘米洗菜,一点不冻手。
古井年代久了,井水发浑,就得淘井。过去淘井起码有三四人,先要七手八脚忙着用吊桶把井内的水打掉,人才能下井。下井的人穿着不透水的橡胶衣裤,腰上扎一根粗麻绳,井栏边的人抓住他腰间的绳子,慢慢朝下放;另外,还要再单放一根粗麻绳,专系小拎桶、簸箕,用它吊井下杂物之用。下井前,这位师傅先要喝几口白酒,用以驱寒祛湿,下酒的东西不讲究,一把花生米,或一撮油炸蚕豆瓣就行。待井底下活儿干完,下井师傅在井下把绳子一摇,蹲在井栏边的人一起合力,将他从下面提上来,收拾收拾,立马下澡堂洗把澡,一直“蒸”到汗流浃背,周身通泰,让井下所受的寒气全部都发出来,这样身体不致于留下什么后患。
家乡的巷子多,自然井也多,不少小巷则以古井的名字命名,仅我家老宅附近就有滚龙井、牛背井、韦家井、砂锅井、玉井、板井等等,这些开凿于明清年间的古井还在坊间留下了许多美好的.传说。我就曾听老辈人说起过玉井的来由。相传,旧时,井边住有一户穷苦人家,弟弟体弱但心善,靠做小买卖的兄嫂照顾。一日,大雨倾盆,一位瘸腿的逃荒老人经过井边,弟弟便将将老人请进家门,每日,都将自己的饭菜分于老人。三日后,雨住天晴,弟弟起床后,发现老人已无踪影,只在老人睡觉的草垫下放有一块玉石。弟弟遂将玉石置于放铜板的盒里,奇怪的是,盒里的铜板天天变多。不久,几个歹人闻听此事,便闯进弟弟家门,逼他交出玉石。弟弟一个箭步,冲到井边,把玉石投进井中。歹人想淘干井水,但淘水一尺,水涨三尺。歹人无奈,只得灰溜溜走了。此后,人们便称此井为玉井。
扬州古井的传说中最为神奇的,莫过于琼花观内的玉勾井。据说,明初,一个赤脚道人从天而降,虽是破衣烂衫,却是仙风道骨。有一天,他拦住了扬州太守的轿子,从怀中掏出一轴画卷递给太守,告诉他:“这是一处仙境,此景正在贵地”,说完转身便走。太守打开画卷,只是一座大殿金壁辉煌,大殿门楣上的匾额上写有“玉勾洞天”四个大字,待太守看完画想问个究竟时,只见赤脚道人却进了琼花观内的一口井中。太守好生奇怪,于是决定派人到井下一看。此人下到井底,却发现有一个大洞,洞门写着“汁云洞天”。洞里所见景色正和画卷中所描绘的一模一样。下井人上来后,立马将此情禀报太守。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再派人二次下井,但是,此时只是井水漫漫,什么都没有了。千百年过去了,这传奇色彩浓郁的玉勾井水至今依然清冽甘甜。
那日,我驻足于这玉勾古井前,看着那井栏上一道道岁月留下的深沟,家乡的一条条小巷、一座座古井、一段段传说,便浮现于眼前。传说是虚构的,又是美好的,但它毕竟寄托着家乡人对这些古井的钟爱和赞美之情。我想,不管家乡今后变化多大,但这些饱经沧桑的数百口古井,得让它永远留存于我们的生活与记忆之中!
家乡的古井散文 9
距我家二里之遥的井台庄,有一口古井。井深十多米,呈圆筒状,是一眼直径二米多的大口井。井壁完全用石块垒砌,石块上长满了苔藓,站在井台上俯瞰井里,满井筒子绿油油的,把井水都染绿了。井口上用来汲水的辘轳,横架在两块巨石上。井台旁有一硕大的方形石槽,是人们用来洗衣的。石槽好大好大,常常是三四个人共用一槽水一起洗。老井是什麽年月开凿出来的谁也说不清楚。只有井口那青石上被绳索勒出的道道槽痕,记录着老井的沧桑阅历和久远历史。听爷爷讲,老辈子人们为了开凿这眼古井,花费了好多好多时日和小米,雇佣师傅开凿,一斗石子的工钱是一斗小米。为此,祖先们付出了几十石小米的代价。
井水清冽甘甜,从不枯竭。我喝这口井的水长大,我的父亲、祖父乃至曾祖父们喝这口井的水长大,三里五乡乡亲们的祖祖辈辈也都是喝这口井的水长大。古井的水养育了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也滋润了这一方的土地。
儿时,我常常跟着爷爷赶着毛驴去驮水。驮水也叫赶水,每天天刚蒙蒙亮,大人们就从圈里牽出毛驴,备好鞍架,驮架两头捆上两只大木桶,木桶上盖儿靠边开一个四方小口,用来倒水,倒满水再用一个方形木塞塞上,这样驴走起来水就不会晃出来。把水从井里提出来倒进木桶里叫灌桶。灌桶用的工具叫水斗子,水斗子是用废弃的方形煤油桶做成的,把煤油桶从中锯开,安上一个书名号状的小木梁,木梁中间安一个小铁环,铁环上系上一根麻绳就成了灌桶的水斗子。灌桶时一定要把驴牽到井台近前,然后提出一斗一斗井水倒进木桶里。灌桶时两只木桶要轮流倒,不然木桶就会从驴背上歪下来。用来赶水的驴也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用成年的经过训练的驴来驮水。那时,家家户户都养驴,驴是我们山里人祖祖辈辈的主要运输工具。谁家的母驴产了崽儿,几天后能走路就跟着妈妈去驮水。当人们在井台上灌桶时,驴驹儿来捣乱了,藏在母驴的肚皮底下,叼着奶头,用力拱着吸吮奶水。母驴站立不稳,水桶摇晃起来,水花四溅,灌桶的人只好放下水斗子,轰赶小驴。等到小驴驹儿长大了,就来接替妈妈的班儿。驯服驴驹儿要有耐心,备好鞍架桶,第一次不能灌水,由人们牵着缰绳,在赶水的路上来回走,等驴驹儿走稳了再往桶里灌些水,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驴子完全能驾驭鞍架和两桶水为止。就这样,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星火相传。
水驮到家里,由两个力气大的人每人抱住一只木桶,解开绳索,把两只木桶同时从驴背上卸下来,把水倒进水缸。那时,赶水有青壮劳力的还不是一件难事,妇孺孤寡老人之家可就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儿。庄上的杜老头患有先天性眼疾,两眼朦胧看不清楚,膝下又无儿无女。爷爷隔三差五要多赶上一趟,送过去。爷爷年纪大了,就把赶水差事交给了父亲,每天早上,父亲早早起床,牵出驴子,就去井台驮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到杜老头去世,从没有断过他家的水。爷爷助人为乐的精神,不仅传给了爸爸,也传给了我。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宁帮穷人一口,不帮富人一斗。”
就这样,我的祖先们,我的`祖辈们,我的父辈们和我们这一代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早晨起来重复着这项工作。古井亦然,每天早晨天刚放亮,井台上就热闹起来。嘎吱嘎吱的辘轳声,叮叮当当水斗子的撞击声,人们的吆喝声,组成一支交响曲,响彻在山村的晨空。古井乐此不疲,每天早晨迎来送往络绎不绝的取水之人。当取水的人们刚刚退去,一群群洗衣服的妇女们又来了。她们带着各人的孩子,放下衣服,摇着辘轳,把一桶桶水倒在石槽里,大家围坐在石槽边,一边说笑一边开始洗衣服。孩子们则在古井旁或追逐打闹,或嬉戏玩水。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独轮车代替了毛驴,铁桶代替了木桶,人们开始用小车推水。那时我早已成家立业,为了不影响教学工作,每天早早起床,东方的天空刚刚呈现出鱼肚白色,我就推上小推车推水上路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从未间断。提水的方法没变,古井依然是那么热情好客,每天早晨井台上依然是门庭若市,山村晨空依然响彻着永恒不变的古老的交响曲,取水的人们依然是络绎不绝,古井依然是迎来送往。
一九八七年,村里来了钻井队,钻了好几眼机井。家家户户安上了自来水管,人们再不用起早贪黑到古井取水,水浇地一下子扩大了几百倍。当机井里的水柱喷出来的那一刻,山谷里沸腾了。不知是哪位好事人买来了鞭炮,一时间鞭炮齐鸣,人们振臂欢呼,齐声高唱“社会主义好”,歌声、欢呼声和鞭炮声震荡峡谷,响彻云霄。大家眼含热泪,望着机井里喷涌而出的水柱水花,喜极而泣,奔走相告。是啊,人们再也不用起早贪黑,赶着小毛驴,推着手推车到井台来取水了。千百年来人们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十年九旱的山沟里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古井从此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她也许太苍老、太疲惫了,疲惫的悄无声息,那永恒不变的古老交响曲消失得无影无踪;苍老的老态龙钟,无暇再迎来送往,无暇顾及欢呼雀跃的人们,无心欣赏今日山沟沟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也许是躲在一隅为失去自身的价值黯然伤神。
又过了几年,人们搬走了石槽、石柱,填平了古井,在上面盖起了楼房,开起了农家院,旧日的穷山沟变成了旅游景区,每天里,景区游人如织,热闹非凡,那些来自大都市的游客们,在山野里,欣赏着这里的绿水青山,呼吸着新鲜空气,喝着深井里的甘甜的山泉水;在餐桌上,品尝着这里的天然美味,大家无不夸赞这里世外桃源般的天然之美。往昔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人们的腰包慢慢鼓起来了,山里人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古井也许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淡忘,而我却始终不能忘怀,不能忘记儿时在古井旁水槽里洗衣服,戏水嬉戏打闹的情景,不能忘记养育我清冽甘甜的井水。
家乡的古井散文 10
冬暖夏凉,是古井的水温。清冽甘甜,是古井的水质。从古井里汲上的水,烧成开水,锅底一点杂质都没有。用来泡茶,清香扑鼻,茶叶的原味也丝毫不变。虽然村里后面也陆续打过几口新井,但水的口感度和清澈度远没有古井里的水好。可以说,古井是唯一的一口全村男女老少都爱喝且都喝着它的水长大的老井,它是一面旗帜,它在村里的地位和殊荣永远站在所有井的前列。
童年的.记忆里,井水在春季和冬季总是满满的,且冒热气,有时差个半米,水就满到了井口,根本不用竹杆钩子打水。大人们用手把水桶往下一挽,水就直接提到了井沿。夏季和秋季的井水,相对浅些,站在井面,有股凉嗖嗖的冷气向上涌。
家家户户的厨房,总摆有一个大大的瓦缸,是专门装水用的。每个水缸的容积一般都能装上差不多两三百斤的水,够得上一家几口一天的用水量了。乡村的清晨,当屋顶还没升起炊烟时,很多水桶就早早摆放在井边,一字排开,轮流提水。早晨的水质是最好的,男人们和小伙子是挑水的主力,有时妇女也会在挑水。一路扁担两只水桶,摇摇晃晃,也是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
童年的夏天,没有冰箱。孩子们的冰镇饮料,除了偶尔的外来冰棍,自然是井底里那口清凉的井水。那时,最令人期待的,是外村人骑着旧自行车叫卖冰棍。自行车后座上摆着一个小木箱,木箱里用厚棉衣盖着,里面装着2分钱一支的白糖冰棍,5分钱一支的绿豆冰棍,一边按着自行车笼头那挂着的铃铛,一路村口叫卖。没有冰棍的日子,小男孩们常常从家里拿出小塑料瓶,用麻绳拴着,把小塑胶瓶吊进井里,装满一瓶水,喝上一口,也能凉透心底。
没到上学的年龄,我总喜欢跟着哥哥姐姐到井边,看他们从井里打水的样子。我那时的任务,就是提着空铁桶,从老屋提到井边,等哥哥姐姐把水打好,我再提着空铁桶跟着回家。那时打水,因为力气小,总是自带一只系着尼龙绳的小铁桶,然后把水一小桶一小桶吊上来,倒进大木桶里。
再后来,长大些,感觉自己有力气了,就会抢过哥哥姐姐的扁担,自告奋勇,挑着空木桶到井边打水。然后摇摇晃晃,一路挑,一路歇。井到老屋总共不到数十米,我却停歇好几次。等挑到家里时,水晃得只剩下一小半了。揉着被扁担压得红红的肩膀,直喊疼。母亲说:不努力读书,以后就只能天天在家种地挑水了。那时候心里想的,就是长大了绝不在家里种地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