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石头的散文

发布者:江天一览 时间:2022-11-16 20:13

关于石头的散文(通用34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应该都对散文很熟悉吧?散文的宗旨是文笔一定要优美,文章一定要流畅。“形散而神不散”。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石头的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关于石头的散文(通用34篇)

石头的散文 篇1

一颗灰色的石头躺在路边,花开花谢,草长草枯,一年又一年,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迹。在雨水的冲刷下,原本平滑的身体上出现了不少细小的凹陷,在寒风的侵蚀下,原本有着足球大小的身体如今只有其一半大小。对于自己日渐衰老这一事实,心中不免顿觉悲凉。但他没有选择倾诉,没有选择呐喊,而是选择了沉默。

闭上双眼,缄口不言,是沉默者对外界展现的一种态度,也是沉默者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权利。石头无畏生死,无畏生来与离去,若说它对生死来去并无概念的话,那他就不会选择沉默。之所以无畏,因为坚硬。

坚硬,是它的一种决心。就像剥掉玉米叶后玉米粒就完全暴露在空气,完全暴露在阳光与世界之中。对其赋予灰这一色彩之后,硬中就有了一种柔软感,如同橡胶般。当然,在某种普遍意义上来说,石头要比橡胶坚硬得多。

石头的命运是充满悲剧的,不会像动物一样能够自由移动,能够自由活动,在日日夜夜的风吹日晒中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目视眼前的湖,遥望从身旁穿梭而过的火车,即便花开花谢,草长草枯,它也坚信它们还会再生,再长,再起。这是它多年来累积起来的经验。

以前不曾觉得它们的重要,如今经验在此处散发着光芒,无限而耀眼。它知道这是一种引诱,光芒的背后总会隐藏着一些危险性的非自身能力所能控制的东西,就像要想抓住麻雀,先要在地上布好罗网后撒上稻谷后,只要耐心等待麻雀落网即可。而石头所能做的,只有不接受那个引诱。而越是不接受,越是抗拒,背后的东西就越是引诱,继而开始转换方式,甚至不惜现身。经验开始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危险正在逐渐靠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石头后脑勺开始发凉。这种感觉它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每到夏天,不远处的地里便杂草丛生。几个月前,乱蓬蓬的充满自由幻想的绿草在那无所顾虑地生长,当满地都是自己地盘时,当他们正为自己的成功欢欣雀跃时,头戴草帽,手持锄头的农夫现身于地里。那时当即,地里间所有的草感到了绝望,包括石头自己。当然祸并未及身。只是到了第二天,地里的草都七倒八歪的,地间没有了他们的光荣与呼声。石头是那么的喜欢他们,一身绿衣,在它眼里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美丽。那一刻,石头对生离死别彻底的麻木了,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没有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身旁火车隆隆的声音过后,一切又恢复得极其平静,平静得仿佛从透明杯中窥视清水一样。几个月对石头来说,如同昙花一现。沧桑的石头不再年轻,看破了多少世故,只是记忆对前几个月的事却意外分明。这另它十分奇怪,自己的记忆早就应该消失在了某处才对。

石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自我训练记忆,但效果并不佳,起始目的是为了加强记忆能力,开始无论短时记忆还是长时记忆,抑或瞬时记忆,它都有给自己有意地训练,但它忽略了无意对记忆的影响,所以终以失败告终。

但它并没有放弃。五十年前它再次重新训练记忆,尽管对有意与无意两点进行共用,但还是失败了。这时石头明白了一个道理,无法移动的自身对眼前的一切具有极大的依赖性与局限性,并严重限制了自身本能的发展。可是为何此刻记忆却如此分明能记得几个月前的事呢,这是它从未有过的事。

石头知道,它已经中了圈套,隐藏在耀眼光芒背后的圈套。面对这种大胆的引诱,而自己毫无顾虑地钻了进去。身旁的枯草,凌冽的寒风,锈迹斑斑的铁轨,在一声突然的“嘣”的一声中,尽皆消失。

结了冰的湖面破了一个半足球大的窟窿,岸边站立着一个表情愤怒的男人。石头隐约听到了他的呐喊声,但内容他听不清。

湖底水寒彻骨,如同有人抡起铁锤向他砸来一般。深褐色的泥沼中,陷满了碎瓶、废塑料袋、和正在腐烂的树枝,任凭岁月腐蚀,在有限的空间内哀叹而无法自拔。小鱼竞相游过,在石头落下之时,皆惊慌而四散奔逃。湖水的波纹向四周荡去,层层叠叠,就像排列有序的鱼鳞。当然从湖面是看不出任何的波纹,石头的悲鸣无法传递到湖面上,最终也只是消逝在湖中,而知晓它的悲鸣唯有惊慌的小鱼,唯有腐烂的树枝、破碎瓶罐与废塑料袋。

湖底没有陆上的万紫千红,也没有陆上的银装素裹,它感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孤独,这种孤独几近是它发狂。泥沼紧紧裹住它,软乎乎的泥沼,散发着一股鱼腥臭味,它感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硬”这一特性,身体软得如同棉花般。身体一大半陷入了泥沼中,窒息感愈发强烈,而它越是需求呼吸,越是感到窒息。原本对生死,自以为看破生死的自己,不知为何此刻却对生是如此的渴求。

这是它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生是如此的渴求。它不再选择沉默,沉默再次失去了特有了色彩,求生本能迫使它在心里不停呼唤求救,希望有谁能将自己从湖中捞起。当然谁也听不见,湖水与湖面的冰将自己与外界隔开了!

抬头仰望被自己身体砸出的冰窟窿,上面一片灰白,光从冰上映射下来,映在它已奄奄一息的脆弱的生命上。呼吸不再急促,渐渐愈发虚弱,悲哀弥漫了它整个身心。

多少年后,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石头想到。它不知道,或许会成为泥沼的一部分存活,但那时的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无论形态还是感情都将得到完全的改变。在泥沼中渐渐腐蚀,像烂去的菜叶,最后身上沾满恶臭。

当然也有可能成为大石头的一部分而存在,但却无法再保持自己特有,自己应有的思维。它想起了铁路下空洞里的一颗小石子。空洞上面有一细小的裂缝,每当下雨,裂缝里就会渗出水滴,水滴正好滴在小石子上。在风吹日晒,水滴四溅的日子里,小石子伤痕累累,最终身体四分五裂成了数个更小的石子。以前作为旁观者对于那一幕无动于衷的他,此刻对它产生了深深的怜悯。可这不正也是怜悯自己吗?有生有死,有始有终,这个世界的绝对规律,无论如何也打破不了。

雪花从天空中缓缓地飘了下来,飘在湖冰上,飘在湖冰窟下的湖水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痕迹。石头眼前出现了山下大岩石。“白雪纷扬,扬覆三层身被,寒风劲舞,舞过万卷哀悲。”石头心中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

石头的散文 篇2

我时常沿着河流的岸旁,一个人静悄悄,茫然地徘徊,看着河流中的石头。浪花无休止地扑向石头,每一个浪都被石头打成碎沫,散开……。石头被浪花侵蚀了,但它依然立于河流湍急之中,含一着微笑,迎着浪花。

河流在唱歌,恰若黄莺嘀呖啼啭;石头在沉默,恰若天空飞翔的鹰群。白云在天空中,懒懒地飘来荡去,偶尔投影在河流之中。石头在柔波里静静沐浴。河流在它的身躯上流淌,它永远的恋着河流,甘心在河流中守护,守护那河流紧掩的心房。

我久久地凝望着河流、石头,让灵魂走向深远,走向童年。童年的我性情无常,时而纵一情地笑,时而沮丧地哭。我拥有静谧,也拥有疯狂。我命非永恒,又何以会有永久的单纯、透明。我将成熟,将朴实、坚毅、深沉、刚强……我将由河流的透明与清纯,走向石头的多面多菱与凹凸不平。

浪花比一切欢快的音符,更加甜蜜美妙,和谐、清雅与激|情都无法形容它的乐曲音流。我曾无数次地走进你的灵魂深处,我曾无数次聆听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

石头是一个强者,一个从历史走过来的强者,阅尽人间春一色,饱经沧海桑田。每一块石头都记载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一块石头都具有担当日月、抗击雷霆、风暴、洪流的胆略和力量。

给每一条河流,每一块石头,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让他成为一刹那间的永恒。

石头的散文 篇3

早就想写点关于父亲的文章了,特别是每每读起朱自清的《背影》后就会更加心潮涌动,可一直怕写不好,怕损了老父亲的形象,于是每次下笔都会咬紧笔头沉思凝神。

我的父亲一生可谓是平淡得极致了,也平庸得极致了,可也平凡得伟大到极致了。要把这许多平淡、平庸、平凡写出我心中的伟大来,可就要费我一番脑神了,怎么会如是说呢?因为我要让读者一下子记住我的老父亲,一定是要让读者记得深刻而彻底的,又因为像我父亲这样的老父亲,大家身边随处可见,我是绝不能辜负了大家的,因此我就想在文章的标题上下功夫。今天,我突然梦醒般地寻找到了这朴实的标题——父亲和石头,我的心一下了豁然起来。

父亲和石头,还是石头和父亲,我颠来倒去好多次,因为我不知道是那块石头先来这里还是我父亲先来这里,但在我心底深处,我却一直有着这样认真而执着的念想:“因为我的父亲才使那石头有了憨实的灵性,当然也因那石头又使我的父亲更加憨实明亮起来。”,所以我终于顺了因果的关系,把父亲排在了前头。

这块石头不是黄山玉屏楼边那雄伟的“狮石”,托起迎客松,让万里游客景仰。“狮石”体积大,海拨高,因每天要迎来送往,见识自然是深广了;也不是斯里兰卡的“亚历山大猫眼石”,猫眼石是钻类,质量太小了,又以克拉计价,还能发光,总是太过招摇,眩人耳目。我要说的这块石头不大不小,质量四十公斤左右,外貌不丑,却淳朴憨实得很。小时候总能在田间的耙上看见,现在的江南水田埂上还能觅到一些,我们小时候叫它“犁耙石”。现在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到我小时候,见证一下这有灵性的“犁耙石”吧。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十多岁,七八岁,甚或五六岁吧,那时的江南水乡可是美到极点了。到了三四月间,草儿头顶着花儿,花儿手牵着草儿,一山一山绿过来,一畦一畦红过去;各种鸟儿如麻雀、燕子、乌鸦、喜鹊、八哥、斑鸠、白鹭满畈地飞;野山鸡被这明媚的春光勾引得也失了矜持,时不时“格格”二声从这片山林飞起,抖散起美丽的羽毛在天空中划了一道五彩的虹便又落到林的那头;这时便有几只燥动的狗会汪汪地狂吠几声,甚或直冲进林子,但最终只能惊起更多的山鸡声、斑鸠影,不过总会有那么一次二回,狗儿衔只野兔来到主人身边,这个晚上满屋子便浓香四溢了。

这种美到极致的景色至今并到未来我都不能用笔来描尽的,哪怕是画笔也只能浅浅地映出它的颜色,而那种风吹的柔动,那种深夜里鱼儿跃水的鳞光,那种整畈整畈的蛙鸣和着月光一起流淌,甚或星光里,萤火前,豆荚、南瓜等种子悄悄破土而出,是没法不让作家、画家歇笔的。可对于这些天籁之美,我们这些顽童的父亲,父亲的父亲,他们是没有闲心来欣赏的,因为他们很知道春的含义,知道播种的意义。他们在我们玩累了,倦怠了,熟睡了,赶着月色,头顶星斗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记得那时,我们家乡都是种水稻,农田也已分包到户了。惊蛰过后家家户户就忙着翻田,使用的工具便是犁和耙,使用的动力便是自家的水牛,当然我们父辈们的体力也就更不遗余力了。大人们都是先把田犁一遍(有些人雨水一过就开始犁,水冰凉得很),等晒了十几二十个太阳,淋了几场春雨就开始耙了。耙田是个很细的活,田没耙好,到时泥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就不好插秧了,于是耙田就讲究得很。耙田是往牛身上套二根粗绳子,绳子两端系在耙上,耙由二块厚木板加二根粗木条固定好,每块木板上斜嵌着七八根铁制的削泥刀,这样牛在前面拉着耙,人站在耙上,一圈圈地由外至里又由里至外地耙着,这有点像北方雪地里的雪撬,只是狗变成了牛,人由坐着变成站姿了。

我的父亲个头不是很高,一米七零的样子,在当时那种缺衣少食的岁月里也就非常令人满意了,但我父亲长得非常厚实、魁梧,体重大概有七十多公斤。当我父亲往那耙上一站,我家的那头老水牛就有些拉不动的感觉,于是父亲便叫了我或我哥哥(体重都只有二三十公斤)站在耙上面,父亲牵着牛在耙旁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牛,水牛见此情形不知道是得意忘形还是欺负我们,竟趁着我们忘乎所以突然加速,几次把我们从耙上掀下来摔个面朝天,有次还被削泥刀划出了血,自此,父亲便再也没叫我们上过耙了。不久之后,便发现耙上多了一块石头,父亲依然站在耙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着。

那块石头重大约四十公斤,不规则形状,记忆中密度很高,硬度很强,好像现在熟悉的花岗岩。其实这种石头我们家乡每家每户房前屋后总是有一些,只是平时花鸟虫鱼、小桥流水、清风朗月都来不及欣赏,哪有闲心去瞅它们一眼?可我的父亲却光顾了它,深深地眷恋了它,从此,耙田的时候,我家的劳动工具里就多了这块石头。没过多久,田畈里这种石头便如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日子久了,大人们便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犁耙石”。

对于这些“犁耙石”,我们这些小崽子们是不怎么乐意看到它们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站到耙上霸占了我们的位置,因为我们在耙上站过,像坐滑滑板样快乐得近乎颠狂,只是偶尔摔下来,更偶尔地划出了血,父亲就把我们赶下来了,然后让它们坐在上面尽情享受起伏摇晃的春眠。更让我们不解的是,父亲竟也会放弃这种享受,以至于让我们一时觉得父亲又笨又愚了。

牛的力量是很大的,当初拉一方耙,耙上站着我的父亲,即便父亲体重有七十公斤,我想也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可当年的父亲为什么换上我们,又把我们换上“犁耙石”,我到做了父亲才知道:我的父亲从来没把我家的牛当牛,他早已把它当成我们家的一员了,甚至于看作成了自己的孩子,而他的几次走马换将中,这块石头一定是抱起了好多次,又掂量了好多回的。这块约四十公斤的“犁耙石”放在耙上刚刚合适,牛拉得轻松,田也耙得均匀。这四十公斤,不轻不重,不偏不倚,装在父亲心中,满满得,暖暖得。

如今,我的父亲已过古稀之年,满头银发,甚是好看。田畈里的那些“犁耙石”有的已经被用作了建房的宅基,有的还在田埂边上,一半藏在草里,一半露在外边,被风雨一洗,现在也亮鲜了许多,见不到当年满身的泥了。隔三岔五我便跑回家看望我的老父亲,其实我也更希望去看这些“犁耙石”,因为只有此时,我才能想起当年的那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鹊雀鸟鸟,真真切切地回到我的童年,又能暖融融地想起家里的那头牛,牛身后的那方耙,耙上的那块石和深一脚、浅一脚跟在耙石旁边的父亲,因为是这样的父亲如大山般倾心养育了我,如河水般用心吐哺了我,让我也变成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父亲了。

父亲的一生像那块石头一样朴实得不能再朴实了,憨厚得不能再憨厚了,那块石头也像我的父亲一样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可在我幼小的心中,我的父亲和那块“犁耙石”就已在我心底无限地深深植了下去,我再也无法将他们分开来,于是我便于无数次的沉思凝神中终于把心底的那颗种子散开枝叶来,今晚,窗外融融的月色里,我任我的思绪静静流淌。

石头的散文 篇4

蛮横的石头是我老家一道独特的风景。你看,一块块有棱有角的高大巨石,或立村口,或立涧边,或立田间地头,或挡住去路,或隔断涧水,蛮横无比,但错落有致,形状各异,趣味横生。

蛮石也有专有名字,大多因型起名,有的因功用命名。像雄鸡岩雌鸡岩,牛背脊岩野猪岩,鸡笼岩稻桶岩,晒谷岩,不一而足。喊着那些石头的名字,真的佩服先人的想象力。那些巨石石质粗糙,个头巨大呆笨,无法收藏,不像小巧精美的怪石美石受人青睐,只好身藏深山,与青山对视,同溪水厮守,与山村小孩玩耍。

村口那块高高耸立的雄鸡岩就是我儿时的玩伴。那块巨石高长都有十多米,宽有两三米,前头窄而高,后头宽而矮,活像一只傲首挺胸的大公鸡。小伙伴们时不时的爬上鸡背鸡头远眺,或等待父母劳作回家,或等待父母赶集回来,享受父母山上采摘的野果或市里买来的糖果。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父母赶集买回的烧饼,那烧饼闻起来香香的,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至今回味起来犹有余香在嘴边。

溪涧中那横七竖八的巨石,把溪涧阻隔成一节一节的,溪水不断地撞向巨石,激起高高的水花,发出轰隆隆的吼声,然后绕开巨石冲向下游。于是,在每块巨石的下面往往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碧潭。碧潭是鱼虾的家,也是村民们天然的游泳池。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是溪涧这架大自然的钢琴,昼夜不息弹奏出来的琴音,婉转悠扬,在山谷中飘荡着。涧中的块块巨石活像是这架钢琴上的黑键。

最大的要算是横在我们麻园与峙岙村中间那一块,高约六十米,长约百米,底宽约三十米,顶宽约四米,像一座小山。溪涧从它的脚下绕过,冲走了巨石下边的泥沙,架在溪边的巨石傲着头,像一条张着大口的鲶鱼,鱼口就是一座天然的房子,坐北朝南,遮风避雨,冬暖夏凉。自然而然就成了村民们避暑躲雨的好地方。有人还把它当做自家的仓库,把干燥的稻草柴禾堆放在那里。记得去峙岙村读书的时候,我和同学都是有路留着不走,偏要翻岩而过才过瘾。那时正是电影《南征北战》上映,看了电影的我们,常把它当做摩天岭来玩打仗的游戏。也有因磨破裤子挨屁股的。那石头形体太大,难以形容,人们一直叫它“大岩头”。不像其它的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我至今没有看到过比它大的石头。

如今,这些蛮横的石头虽身处穷山恶水,但以其巨大粗犷而形成的独特景色,深受远离乡野的城里人的青睐。常有三五成群,携儿带女的城里人来我们村看石头。

石头的散文 篇5

偶然想起他疯狂飞奔的身影,怵目惊心,所以常常忆起,常常念起,想起关于他的许多往事。

上学时期的石头是大家嘲笑的对象。他说话语速慢,并且磨叽。一句话要说很长时间。老师提问,他没有答完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后来老师就不提问他了。

石头一年级上了两年,二年级上了两年就毕业了。

石头毕业早是尽人皆知事情,村里人的眼里石头就是没成色的货,对他说话就免不了几分调侃几分戏耍的成分。石头亦习以为常,不恼不气。

石头的家住在山上,挑水是必修课,到山下去,磕磕绊绊,一个来回四五里的路程。一挑水下来得半天的工夫。半路上歇息,石头就掏出心爱的收音机,听听歌听听戏,兴趣来了就放开嗓子吼两声:“皇姑不跟老包睡,她嫌老包家伙黑。王朝马汉端盆水,洗洗爷的黑棒槌。”很远的人都会听到。“这龟儿子。”都笑着骂一声作罢。

石头还爱听新闻,并且讲给别人听。讲多了就讲出了水平,一套一套的。山里面文化娱乐贫乏,农闲歇晌,墙根地头,就有人拿了石头开涮,“讲一段吧石头。”石头就清清嗓子,慢慢开讲,娓娓道来。语速依然很慢,大家却听出石头说话能力的变化提高。

斗转星移,春秋轮回,一年一年过去。石头挑水,割草干农活,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在婚姻上让石头憋屈了一阵子,外传是他把媳妇让给了弟弟,又添了多事人取笑他的佐料。农村话粗,脏又难听,不便细说。大意是说他傻窝囊之类的。那以后,明眼人看得出石头的话渐渐少了。

石头娘生了石头姊妹三个。石头是老大,老二叫根柱,老三是个妹子,叫贵喜。石头和根柱眼看过了结婚的年龄,仍然没有定下婚事。怪石头家住在山上,没有谁家的姑娘想窝在山里受一辈子罪。无可奈何,石头娘只有在贵喜的身上打主意。

女人像水,山上的嫁到山下去,山下的嫁到山外去。山外的姑娘嫁到山里的真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山上小伙子的婚姻成了问题,于是有人开发出了两种结亲模式:换亲和转亲。前提是家里必须有女儿。换亲是两家女儿相互到对方家里做媳妇。转亲是三家或四家对调了一下,互不吃亏,又相互牵制。家里没有女儿的,只有打光棍,或者到山外去。亏得石头有个妹子,石头娘打贵喜的主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石头娘要拿贵喜给石头换媳妇,对方的家住在石头家对面的山梁上,有事对着喊话都能听见。对方的女子叫秀云,家境比石头家稍微好点。相互相看之后,秀云却提出要跟石头的弟弟根柱,让石头娘有点犯难,可秀云一再坚持,石头娘也只好妥协。石头娘也有她的算盘,石头实诚,秀云刁钻,石头管不住秀云岂不是给别人取了个老婆。倒是根柱和秀云是天生的一对,结婚后也不用操他们的闲心。就是秀云的哥哥比贵喜大挺多,但秀云家家境好也就凑合了。根柱结婚那天夜里,有人听到了石头的哭声,说的有鼻子有眼,大概不是假的。

山里地薄又没水浇,只能是望天收。可是,老天常常不下雨,绝收的年份很多。要说顾嘴吃糠咽菜都能将就过去,就是花钱成了问题。有个大病小灾,没有钱,只有等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出去打工挣钱。禹州和密县煤矿多。山里的青壮年男性浩浩荡荡北上南下去挖煤,几乎全部出动。有的还出了省,云南新疆也有人去。

农村有一句俗语:“当兵的是死了没有埋,下窑的是埋了没有死。”村里的一个老头到今天还在唱他年轻时候的歌谣:“白面蒸馍一道壕,谁吃蒸馍谁下窑。”历来挖煤就是危险行业,也是个下力挣钱填饱肚子的好去处。山里的汉子们没有选择,挖煤是掘金的捷径。

有人喊石头去下窑,石头娘怕石头老实没眼色容易出事,没有让石头去。石头娘没有想到灵光活络的根柱也会出事,猝不及防,雪上加霜。

在一次事故中,根柱砸断了腰,造成下肢瘫痪,这辈子没有站起的可能了。矿上一次性三万块钱赔偿就什么都不管了。工人在企业主眼里是不值钱的,只不过是工具而已。这一带的村子里,几乎每个村子都在煤矿上死过人,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半个重度伤残者。根柱瘫在家里,一家人像塌了天,别人却不怎么惊奇的很。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火星烧谁谁才知疼。

最苦要数秀云,守着一个活死人,吃喝拉撒睡什么都得管。伤心的秀云曾去过对面山上的娘家,嫂子贵喜说:“你不想跟我哥过也行,我回去伺候我哥去。”潜意思就是你不跟我哥过,我也不跟你哥过。秀云看着哥哥好好的一家人,大哭了一场,又回到了根柱的身边。

根柱干不成农活,山沟里种地多是爬坡上岩肩挑肩扛。秀云干不下来,就常常叫上石头。擦来蹭去,日子久了,秀云不小心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石头就有了非分之想,冲动在所难免,也无可厚非。枝枝叶叶少说为妙。

像石头家的情况山里很多,男人干不成活,女人就找个“拉帮套”的,好听点叫“招夫养夫”也算是留下一点点最后的尊严。“拉帮套”的与女人家没有血脉亲情的最容易斤斤计较,感到吃了大亏就拍拍屁股光身走人。但凡这些人的家境也不怎么样,如果有孩子老婆谁还会和别人共一个女人。最能靠得住的是男人的弟兄有光身汉的,好处是对孩子没有外心,知根知底,把这种现象叫“错榫儿”。石头家就适合这种情况。问题是秀云看不上石头,石头只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扔碟子摔碗也是无济于事。石头娘见石头弄得鸡飞狗跳疯了一般,无可奈何,哭着说让石头去舅舅家,看舅舅怎么定夺。

去舅家的路上,石头逢人便说他要秀云是理所应当,并举出许多例子讲出许多条条道道。众人看看石头发怔的脸,和令人望而生畏双眼,都说“该的”。便坚定了石头的信心。

石头的舅家在山脚下,一个依山而建的院落。舅舅是个严重佝偻的老头,说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九十度一点都不为过,看人时必须仰着脸,那模样很滑稽,到哪里都招小孩子围观。舅舅说话声音不大,听起来总像竭斯底里,见石头进了院子先是一惊:“孩子,有事儿——?”石头“嗵”地跪在地上:“舅,你得给我做主呀。”“啥事起来说。”舅舅去拉石头,被石头甩了个趔趄:“我问您,我该不该要秀云?!”

“你你你,你这是?”

“我打听了好多家,和俺家一样,都和弟媳还有嫂子过一起了。我也想,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哩。”石头想说西沟的木根住在了弟媳屋里,南坪的刘二跟了嫂子过,话到嘴边就变了调。石头也感到自己失控了,强压压情绪,仍没有和颜悦色感觉,他站起来说道:“家里的水无论刮风下雨春夏秋冬都是我挑,地里的庄稼秋麦两季都是我收收种种扛扛挑挑。脏活累活我任劳任怨-------”

石头讲得头头是道,让舅舅有点为难。舅舅心里清楚石头不是那根葱,秀云看不上他。強管适得其反,到那时鸡飞蛋打,根柱是死路一条,一家人就散了。然而家里的农活也切实离不开石头。一时间,舅舅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解释,就敷衍道:“人家秀云不容易呀,为了你那两个侄子,为了你家的香火,就甭在难为秀云了。”

石头眼里舅舅一向是很公道的。今天舅舅如此糊涂,石头不由怒火中烧,顿感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大吼一声:“我要女人——”猛推一把舅舅,夺门而去。舅舅四脚朝天,扑扑腾腾:“你鳖孙反了。”哪里还见石头的影子。

石头一路狂奔,跌跌撞撞;一路嚎叫,哭哭骂骂。挥洒他的冤屈和无奈。他的嘶喊声在山沟里回荡,大山终究会归于沉默,撼动的是石头娘揪心的痛。

听说石头娘去世了。娘是不能陪伴儿子过一生一世的。石头后来过的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原因是这些年我很少回去,回去也不能顾及。

秀云的儿子也该长大了,秀云应该过苦尽甘来的生活。石头只是她眼前的过客。

其实,他们和我们都是人世间匆匆而去的过客,只有活着才是精彩的存在。

石头的散文 篇6

老屋的废墟我每年都要经过几次,但什么也没有带走过。这次听老家的人说废墟上的石头被人弄走了,我豁然警觉,从所剩无几的石头中捡回了一块小碗口大小的鹅卵石。

倒不是心痛这些石头的经济价值,而是这些石头是母亲的石头。

我的老家住在平原畈区,母亲是从小作童养媳抱过来的,她的娘家则在三里之外的洪山脚下,那里只有没出嫁的三姨妈为三房在为工作的兄长守着老屋。孤身一人的三姨妈晃在空旷的老屋里多少有些害怕,母亲便经常过去作伴。无论是先前在生产队出工,还是后来“单干”,母亲只能在傍晚收工后成行,路是旷野小路,沟沟岔岔的,甚至天黑以后还会有豺狗从山上下来,遇上起程太迟,父亲便送上一程,而三姨妈也常常打着手电在半路上迎着。母亲上三姨妈处,自然什么都不必带,但有一样母亲是非带不可的,那就是一担粪箕,第二天出工之前,母亲必定会从洪山脚下的山涧里挑一担石头回来。

我家的老屋是土坯作墙稻草糊顶的草房,乡邻们陆陆续续地盖起瓦房了,形势迫得父母也下定了同样的决心。为了节省一些基石的开支,母亲便利用陪伴三姨妈的机会经年累月地挑起了石头。在这个过程中母亲常常是饿着肚子的,因为傍晚急着赶过去,有时在家便来不及吃饭,而到了三姨妈家,只要看到锅碗已收起来,即使三姨妈问起,她也回答说吃过了,早上挑石头回来,为了赶着出工,也只好时常委曲肚子。在这种背景下挑一担石头,自然是很累人的,我经常看到母亲歇担子时一脸的汗水伴随着一阵气喘吁吁,有时我便劝母亲不要如此劳累,说你挑一两个月还不够一红头车子,而一红头车的石头只要四、五块钱,何苦呢?母亲总是笑笑:“挑了‘一红头’,不就省了四、五块钱吗?”

母亲依然常挑不辍。门口的石头已经码成两米见方的一堆了,硬三间瓦屋离我们也越来越近了,但是,父亲突然罹患食管癌,手术过后,一切也变得遥远了。第二年中秋节前,父亲撒手西天;当年底母亲常说肚子痛,我根本不会往坏处想,带她在当地乡间卫生院抓了一些药。隔年开春,母亲痛得厉害了,在大医院一查,竞诊断为胃癌,而且医生说,这与长期饮食不规律特别是饿肚子有很大关系!我欲哭无泪,恨自己的大意,也恨起那些石头来。母亲平静地说:“阎王先注死,后注生,怎么怪得上你和那些石头呢?”打开腹腔,“敌人”已经占领了胃周边的各个“高地”。刀口缝合后母亲根本不能进食,而且癌细胞经常发动进攻,母亲便经常痛得爬壁子。在饥饿和疼痛中,在那年署期的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母亲坠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

十二年过去了,老屋早已坍塌,我唯一捡回的就是这块石头。看到这块石头,自然想起母亲苦难的一生。但是,看得久了,竟然又发现了母亲的另一面来。为了儿子能住上好房子,为了在乡邻面前不至于太丢脸,母亲挑石头一挑就是十多年,把自己也挑成了石头——母亲的意志与爱心一如石头般坚定与恒久!近百斤的担子压在肩上,一路逶迤着,有时还饿着肚子,这样的活计对于瘦弱的母亲来说,不可谓不苦不累,但每每歇下担子,在我们的问候声中,母亲总是露出浅浅的笑意,看得出,那笑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真实的笑。是的,每挑一担石头,就离她心中的目标近了一步,她怎能不快乐呢?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于懵懂里不经意间竟然演绎了一个不凡的哲学命题——只要心中有目标并且朝目标努力着,哪怕这个目标很小,哪怕这种努力很小,也足以让人快乐的了。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在这诱惑遍地浮躁肆虐的年代,我常常不能坚守,一如掰玉米的猴子,掰一个丢一,到头来却依然两手空空;在这欲望疯长物欲横流的社会,我常常为了一点点的困苦或失去而愁眉深锁怨天尤人,弄得与快乐无缘。比之于母亲,我是怎么了?

母亲的石头是坚强的石头,是快乐的石头。母亲的石头没有能够成为我新宅的基石,却成了我人生的基石!

石头的散文 篇7

题记:文学路上需要大师的引领,需要适当的交流、激励、批评,甚至是争论。业精于勤,成功总是留给有梦想并向梦向前进的人。荒于嬉,揭示每个人都会因为潜在的惰性,而落落无为一生。曾经一度这样认为,然而,通过今天这次文学交流活动,我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写作路上热爱坚持,激情迸发时,我们每个作者就会像一块开花的石头,光彩照人。

采风,去青山绿水间,剪辑乡村的春光。

位于小城南面与界岭比邻的卡子镇张家大院,是我们这活次活动观光点之一。八点从白河上车,客车要行驶一个多小时上才能到达。客车上说的唱的此起彼伏,大家激情洋溢。作为协会的一个老会员又不善说唱,在这个多才多艺的集体中,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然而,一路上大自然的生机,却把我引入浮想翩翩的诗境里,这让我想到了前不久写的一首小诗《一块开花的石头》“石头木讷,却不失份量,只要把石头投入水中,它就能开花。”想着,想着,我便自我陶醉起来,还是石头好,它有硬度有份量,只要敢想敢行动,尽管只是一块石头,未必不能开出花朵。

张家大院古老沧桑、气势恢弘。在那里,可以触摸历史感最多的就是石头,尤其是经历时光检验后,那些被工匠千雕万琢的石头格外引人注目。有的立在门梁有雕龙画凤,被人赞不绝口,有的成为铺路的基石,一次次被路人踩在脚下,默默无声。

作为一块石头,无论风吹雨打,它们都会无动于衷。

如果自己是一块石头,也能做到数十载风吹雨打无动于衷吗?不能,我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

时光匆匆,我们仿佛有看不完的绮丽,可是按照规划的行程,我们不得不向下一站进发。

富秦茶庄,是我们采风的第二站。途中文友们热情地叫我诗人,我欣然接受,因为这些年,我不断地写诗,不断地阅读,学习提高,已经把诗人当作我的人生目标。很多时候,认为文友们把我叫诗人是一种自豪、一种认可。虽然,距离真正的诗人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把文友的话当作是一种激励,对我这个写作爱好者来说,也有那么一点点幸福感,这就应了前些日子我在听一个作家的讲座中所记下的这句话“适当的幸福感,利用好了就会是写作动力。”

写诗路上,做“一块开花的石头”,是我这些年写诗的价值取向。在富秦茶庄座谈会上,三十多位会员汇聚一堂,在听完大家滔滔不绝的发言后,我更坚定这一点。

“一块开花的石头”如果一半是一半热爱,另一半一定就是执着,热爱就好像我在《一块开花的石头》中写过的诗句:“有思想的石头,都会找到自己的春天,源于大地的石头,都会有自己开花的土壤。”执着,相当于一块石头的硬度和份量,只有相信自己,才能有开花的那一天。这就应证了一位文学大师的话:“一枚种子,哪怕埋进了贫瘠的泥土里,只要敢于不断向上登攀,总会有发芽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扑面而来的春风,很自然地让我感到行程的惬意,珍惜此情有此景,通常我都是写诗。

“有一个温馨的家园,石头开花也很寻常。”这是略带感触的诗句。加入作协,在“白河作协”这个集体中成长,这些年我对此感触颇深。

“撒播种子,放飞梦想,才能收获希望。”秦风楚韵为我们一群文学青年的成长提供了平台。无论是督促指导还是采风交流,对与一个初学写作者来说,有激励也有鞭策。就像文联主席邓老师今天在讲话中所说的“文学不仅仅是勤奋,更要有激情地深入生活,才能写出更多接地气的文学作品。”也许,这些年白河作协的壮大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一次采风活动不能培养出一大批杰出的作家,但只要我们有成为作家的梦想,不改初衷向文学梦想前进,我相信,在白河这片文学沃土中就会有许许多多“开花的石头”。

有人说文学创作需要启迪灵感激发想象,而我觉得观察、聆听、记录、思考才是一篇文章精彩的重要源泉。

记得作协主席郁柏年在发言中说到:“大自然每天都会更新朋友圈,作为作家就应该深入自然,用自己敏锐的目光去发现。”是的,春天的大自然充满生机,到处焕然一新。在路过富秦茶园时,文友们双手按下相机的快门的那一时刻,是否想到融入自然也是一种境界?

一个好的诗人,就像应该是“一块开花的石头”,超越自我,才能自我分清小我与大我。这不论是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文学爱好者还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作家,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我在《一块开花的石头》一诗中曾这样写到:“一块石头在开花之前,必须得用火烧,用锤敲,用刀琢。”这和一篇文章在写成之前的取材和修改是多么相似。切身体会,整体构思,以及文章中艺术加工,每一个步奏都很有必要。从文学青年到作家的成长,对于我来说虽然还很漫长,但只要坚持,未必没有石头开花那一天。

俗话说,独木难支,百花才会争艳。

我知道,在依靠作品说话的文学路上,不是内心强大就能行的。能加入作家协会这个集体,参入集体活动,就应该珍惜这个难得的交流学习机会。

如果给自己一个定位,对文字的热衷,对文学的热爱,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用“一块开花的石头”比喻我的文学梦想更贴切了。虽然“一块开花的石头”最初源于我的一次诗歌创作构思,但经历这次采风活动后,我决定要用自己对文学的热爱还有真挚,把它添上属于我的颜色。

行走在白河大地,携手文学春天,从采风交流开始,沿着梦想一步步前进。

我相信,开花的石头,不是空谈!

石头的散文 篇8

二十年前,跟着师傅被安排到黄河边去学习。有幸第一次见到了这天上之水,毛孩子除了惊叹,再没留下太多的想法。在河边摸起石块,都觉得格外的新鲜。离别黄土高原的时候,照片也没留几张。不知为什么,想拿好多东西,可什么都带不走。悄悄捡了几块小石头随身带着。师傅们看到了,都笑我太傻。我感觉那些小石子和自己一样,没用。可是我却模糊的感到,将来的某天,石头会给我一些故事。

我在长江上游的一个支流里过着幽僻的日子,伴着波涛滚滚的无名河流四处可见。习惯了高山峡谷,流云清涧的山居岁月。山里石头多,要是能说话,也许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宰者。然而,石头很懂得怎样做一个石头。地裂山崩的时候会长眠地下,或者粉身碎骨,成为一粒小小的石子。可是随着地质的变化,时间的推移。新的石头又露出了地面,他们依然表情自然,任流水在身边摇摆,西风中坚毅的神情不变。

一次山洪泥石流就轻易的改了山间地貌,让人感觉世界变得这么的突然。庞大和微渺已经无从对比。漫步河滩,成了石头的世界,大的,小的,丑的,美的……仪态万千。静静坐下,和石头就一起成了一个新世界。在我的感觉中,它们永远像是在漂泊。随着流水跟着跌宕的日子,不几天或者不几年就是一个样。一次次的淹没,一次次的重现。直到飘成一粒沙子,碎成沫,再凝聚成山。细细的观察,每一块石头好像都藏着一个故事。披着落日和白雪的颜色,容颜凸显着岁月的光华和人世的沧桑;保留着历经尘世的伤痕。无数次的撞击摩擦,无数次的爱恨分离,无数次的相望而不能相见……都一一留在了石头上。细雨的时候,雨滴刷新了它们清晰的纹理。圆滑的曲线更显的稳重,怎样的面目,在冷雨中都会真诚而祥和。我时常会静静地和石头一起在河滩上被淋湿。一块河滩上的石头,真是上辈子修得的福。或许曾在黑暗的地下沉默了万年,千万年的,才来到了这可以沐浴阳光风雨的人间,挤在芸芸众生当中,感知着冷暖,被河流清洗的有模有样。一块块,一颗颗的都那么的光明磊落,从不遮掩,也不会张扬。遇一次洪水,就又一代石头的故事。仿佛它们也是在变迁中成长老去的。人不也是一茬一茬的吗?有些石头也就不能那么自由了,可能又会躺在黑暗湿冷的河底里去,被流沙逐日的消磨,再锐利的棱角也会终被抹平;还有的可能被凝固在时间里,任凭着人们的脚步,日夜默默地守望。只有期盼千年万年的,那一日再去漂泊。造物主总是这么的无情,一切皆因果,自是无人知晓。

深山里的石头更为缄默,常常作为某一处山的标记,或成一峰。它们很少被惊动,有些都苍老得落满了尘埃,深深浅浅的褶皱上长起了绿苔。可仍然保留着从山崖上分离时的轮廓,记录着某年某刻的往事。从不焦急,对于身边的事,也看的习惯了。好像长出了树木一样的根,深情的抱紧了大地,和周围的石头连着心一样。一起历经着生老病死,和自我的轮回。这种毅力,耐得住清寂的永恒,有谁能比?既然啊!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哪一天来的,为得什么?那肯定也就没人知道它们将来要到哪里去,去追寻何物。

村口有个一间屋子大的巨石,小时候哪个娃儿难养,都会拜给巨石做干儿子,以保佑孩子健康成长。久了,就成了风俗。逢节日常见有红色的纸条贴在石头上。爷爷常称石头是“那老人家”。怎么看,那巨石都不是我们周围的颜色,四方棱是棱,面是面的,及其的分明。在长辈们的故事中,很少听到过它的事儿。“他山之石”的概念就不停地在我对于它的印象中出现,此时的它也许正赶上了被“遗忘”的年代。这样的流浪已跨越了世纪,是何力量!让它留守这片土地。驻足在我们的村口,在良心上还能将他再拒之门外吗?我感觉,石头已经老了,累的不愿意再多走几步。他开始可能是站着的,后来怕就坐下了,现在啊!生了根,该到依靠着大地的时候了。

在我的鱼缸里,鱼儿没了,我留了些外地的小石头。有青海日月山上的,有秦岭翠华山地洞里的,还有贺兰山的……它们曾经伴随过我漂泊的印迹。有的还在上面刻上了小字,过些时日我会换去水,看一遍它们。既然遇上了,就要珍惜爱戴。夜静的时候,能隔着玻璃倾听它们的故事,也算缘分吧。有一块黄河石养了二十年了,还是那么的圆滑。和我当年在黄河边捡石子的兄弟,也已经永远的离我远去了,我留着石头只多了些许的伤感和感慨。生怕再照顾不好它们。

一个远在天边的朋友,喜欢藏石。我能理解这种亲近自然的情感,我答应帮着朋友找几块我们山里透明的“冰洲石”,这石头透的就像是凝固的空气,看到石头真不敢相信。只是这样的石头现在已经很少找到,周围找到的都是半透明的。总算委托老朋友找了两块,不大,因为怕光,上面还带着山中的泥。可是很透,透的让我想起孩子的眼睛。在我的心里,多么宝贵的东西,要落在懂得拥有它的人手里,才能体现出它生命的价值。我迫不及待的把石头寄向远方,顺便把那个黄河石也一起送走了。这一回,空了鱼缸也空了心。

唉!让他们都一起去漂泊吧,落到一个懂得“拥有”的人身边去。

石头的散文 篇9

挫折就像一块石头,对弱者来说;是绊脚石,让你怯步不前,而对于强者来说;是垫脚石,使你站的更高,为挫折中的人鼓掌。

音乐家贝多芬他17岁失去母亲,32岁耳聋,接着又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之中,贝多芬不消沉不气馁,他在一封信中写道;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妄想使我屈服,这绝对办不到,他使中顽强的生活,艰难的创作,成为世界上不朽的音乐家,贝多芬那种敢于与命运抗衡以及面对困难不退缩的这种精神我们不应该为他鼓掌吗

世界超级小提琴家帕格尼尼就是面对无奈永远积极进取的人,在一般人看来,他可能是一个一生都倒霉透顶的人,在1岁时险些死于猩红热,4岁时一场麻疹又让他险些进了棺材,13岁时患上了严重的肺炎,46岁时突然长满了脓疮,,只好拔掉几乎所有的牙齿,牙病初愈,又染上了严重的眼疾,幼小的儿子成了他的拐杖,50岁后,关节炎、肠道炎、喉癌等疾病不断向他袭来,后来,他的声带也坏了,可是这个经常为身体感到无奈的人,凭着自己的刻苦努力,3岁学琴,8岁时就创作了第一首小提琴奏鸣曲,9岁入市立歌剧院的管弦乐团,11岁登台演奏自己创作的《变奏曲》一举成功,他把苦难与成才这两项生活的馈赠,用自己的琴弦演奏到了极致,他没有在苦难面前低头,在无奈之中徘徊,而是用自己顽强的毅力战胜自己,使自己从苦难者成为一名音乐家天才,我们不应该为这种人鼓掌吗

我们应该为他们鼓掌,为他们坚强的意志、不与命运妥协的精神和积极面对困难的态度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要为他们鼓掌。

石头的散文 篇10

一块石头面朝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憧憬。它把头靠近大地,春天的风雨掠过它的头顶,一片湿润。当远处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时,它听到一碗碗米饭垂头丧气,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它抖擞精神,发誓要以一块石头的尊严考验世人的本性。

它是不饥饿的,它不懂人间冷暖,它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世界上的石头有很多,有一座房子那么巨大的,有拳头一般大小的。如果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石头重叠在一起,估计比天还高。想到这里,那块石头有些沮丧。它在想:我为什么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块石头呢?

不得不承认,它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周身打磨光滑,没有一丝棱角。它浑身通透,是一块红绿色的石头,每当阳光照在它身上时,它是耀眼夺目的。可惜它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峰上,没有伯乐,它只是一块不一样的石头。

山峰上常年积雪,寒风似刀,呼啸而过。它被一层曾厚厚的雪掩埋,雪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它的肺难受得快要炸裂开来,它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像位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呻唤着。它在想,难道一块石头只能这样度过一生吗?

待到春天时,山峰上的雪化了一些,温度也没有那么寒冷了。一只雪鹰飞过,它看到了这块石头,它错误的以为这块会闪光的石头是食物,于是被叼回了巢穴。可是它太硬了,又没有任何食物的香味,它渐渐被遗忘在了巢穴里。

雪鹰的巢穴在陡峭的悬崖边,离地面有七八百米。一天狂风大作,躲在巢穴里的雪鹰被惊吓,不停地拍打翅膀,那块石头不幸从悬崖边坠下。它不认为自己是在坠落,它觉得这是在飞翔,一次自由的飞翔。没有任何人看见它的这次飞翔,周遭阒寂无人。它大声嘶吼着,似乎是在向世界倾诉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

随着砰的一声,它落在了一块普通的大石头上。沉睡的大石头被它砸醒,大石头有些生气,刚要发作,它马上赔礼道歉,并简要向大石头讲述了事情的来由。憨厚的大石头看它认真道了歉,又不是故意坠落下来的,也就原谅了它。大石头其实也满心欢喜,终于有人来陪自己聊天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它和大石头全身都长满了青苔。由于长时间的比邻而居,它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它们无话不说,互相鼓励。大石头夸它与众不同,它则夸大石头身体强壮。

多年后,一位苦行僧从山谷经过,发现了这块大石头,他觉得这块大石头质地坚硬,用来做成一尊佛像再合适不过了。于是,他回去叫来了更多的人。

大石头太大了,人们无法搬动,一个智者建议说:这里山清水秀,鸟鸣花香,又远离俗世,何不就在大石头周围建造一座寺庙呢?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人们一边在大石头身上大刀阔斧的开凿雕刻,一边又围着大石头修建寺庙。这么多人,可是没有人发现那块红绿色的石头。它有些气馁,它觉得世人没有眼光,竟然愚蠢的认为一块大石头比自己重要。于是,它和大石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它嫉妒羡慕大石头。

其实大石头是痛苦的,每天它都要被刀劈斧凿,那种痛如无数只蚂蚁一样在撕咬。每当听到大石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时,它有些幸灾乐祸,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石头终于被雕刻成了一尊庄严的大佛,以它为中心的寺庙也建造了起来,寺庙取名为大佛寺。就在寺庙完工那天,一个小和尚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它捡起来一看,红绿色的石头。他心里乐开了花,他想:这么漂亮的石头应该镶嵌在大佛的额头上。于是,小和尚把石头交给了师父老和尚。老和尚一看鸡蛋这么大的红绿色石头,凡心一动,决定带着石头还俗而去。

当老和尚带着石头路过一片山林时,被一伙拦路强盗截杀。强盗首领从老和尚身上搜出了石头,后面的手下都各怀鬼胎。于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开始。强盗首领被乱刀砍死,剩下强盗又各自挥刀争抢。你来我去,石头被血液染红。最后,一个满身是伤的强盗活了下来。那块石头有些伤心,它觉得自己是罪恶之源。

于是,它终日在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强盗耳边讲经说禅,规劝他从善。终于,强盗大彻大悟,弃恶从善。为了洗清自己满手的血腥味,他决定到大佛寺皈依佛门。削发为僧后,他亲手将那块红绿色的石头镶嵌在了大佛的额头上。

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由于有红绿色石头的装饰,大佛寺的大佛更加闻名。人们纷纷拜倒在大佛下,虔诚祈祷。它作为一块漂亮的红绿色石头,它是骄傲的,此时它非常享受众人的顶礼膜拜。而大佛则不一样,经过多年的修心养性、吃斋念佛,它已经从当初的一块普通大石头蜕变成了一尊佛像。

每当大佛看到自己额头上的红绿色石头时,都会忍不住说一声:罪过,罪过。终于,祸事来了,一个刚进山门的俗家弟子爬上大佛想偷盗红绿色石头,结果失足摔死了。主持见红绿色石头害人不浅,决定把它带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将它扔下。

主持历经千辛万苦翻过了几座大山,满脸是汗的主持说:石头啊!石头,我扔你不是因为你的过错,而是人们会因为你而犯错。红绿色石头有些委屈的说:“石头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有错,活着的却没有错,这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吗?”

老和尚不慌不忙的说:“人之错,错在贪嗔痴,而你的错,错在锋芒毕露。去吧!做一块内敛的石头。”

红绿色石头恭敬的问老和尚:“你说我怎样才能洗尽铅华,立地成佛呢?”

老和尚回道:“等这个世界没有人时,你就得道成佛了。”

它似乎若有所悟,闭上眼,再也不理会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了。

石头的散文 篇11

倘若没有那位君王,也许,我和这片湖,都将陷入淤泥了无影踪。

那岁,水草疯长,钱塘大潮虎视眈眈。行人纷纷云,大唐已亡,大乱将至。有一天士兵们来了。没有交锋没有掠夺,只是纷纷跳入湖中,清除厚厚的水草,场面热火朝天,纪律严明。那位君主,常常在文武群臣的簇拥下前来“督战”——纵然是小国之君,那君王的眉宇间却有一股天然的霸气,一种与天争斗其乐无穷之感。他亲自指挥士兵,仿佛眼前是一座即将攻克的城池,此间不过是另一片浴血的沙场。千山万水俯首称臣,风潮大浪全然退散,海龙王钱镠威名远扬。

数十年后,吴越王携群臣来湖中游赏,途经断桥。君王扶栏而望,睥睨全湖,浩叹不已。我看到他已然华发遍生,霸气见退,更多的是从容。群臣盛赞西湖形胜,百姓安定,皆是大王功德。君王叹道:“千百年后,知我者以此城,罪我者亦以此城!”

功过写在史书里,总不如刻在石头上长久。我们只是手牵着手注视着这一切,什么也没有说,却什么都记住了。

石头的散文 篇12

也许,白蛇的传说只是一个幻影,但它活在断桥的梦里,如此真实。

雨中,白衣女子步履匆匆,踏过桥面,溅起点点水花。书生将伞递在她手里。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怔住了,不知所措;她乌黑的发梢间滴着水珠,她的双眸顾盼生辉,柔弱而不失风骨,羞怯又饱含真诚。伊人和油纸伞去远了,书生兀自立在原处,遍身透湿,浑然不觉。

关于浪漫,断桥包容而不占有。

我清晰地记得,那日雨水清凉,青苔芬芳。我从前世的记忆里搜寻,白蛇青鱼俱不知所向。事实上,那人那蛇,那僧那塔,本就是这一汪湖水幻化的精魂,一方水土滋养出的神话。

傍晚我向岸边望去,夕照中的雷峰塔,固执而宁静,封存着沉甸甸的思量。人群渐散,唯有那浓烈的烟火气息缭绕不去,于是人们在幻境与现实中进进出出,演绎着一幕幕活剧。

石头的散文 篇13

是西湖成就了诗,还是诗升华了西湖?

苏东坡来了。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西湖嗔怒了,她召来风云纵情挥洒。

白居易来了。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西湖的喜悦,是众生的盛宴。

杨万里来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西湖从不掩饰自己的热情。

我的夙愿,便是刻上一句这样的诗词,供游人抚摸吟诵。然而顽石只是顽石,我穿越整个诗歌的盛世,除了记忆,什么也没有留下。

石头的散文 篇14

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终归是一个女子。她载不动这许多画船,装不下许多艳俗的故事和沉沉的酒盏。临安遗恨仍在,南宋醉死温柔乡中,繁华与衰颓是镜子的两面。石头无法评价是非,只有默默吞食这些记忆。然而,湖畔仍有一座岳庙供人敬仰,仍有晚钟阵阵催人警醒。

大梦千年方醒。

敌人来了。邻居南京,金陵古都,已成血海,我却听闻那“热爱文艺”的日本军官下令“宽恕”西湖,停止轰炸。休养生息的军队终日涌来,军装、刺刀、吼叫,无处不在。我厌恶那些握过枪,蘸过血的手摸上这座桥,厌恶那些虎狼般的眼光落在任何一片柔波里。千年西湖风骨犹在,怎能任人亵玩?

石头的散文 篇15

高楼片片站起,四轮机械呼啸穿行,都是我未见过的事物。人潮涌入,不再是长袍短褐,却是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画舫载满游人,颤巍巍地强颜欢笑;我的伙伴“西湖十景”,被写进无数地图和手册,甚至明码标价而售票。暖冬接连,灭绝了“断桥残雪”之盛景,偶尔一场薄雪,立刻被人的热度融化殆尽。人潮退散,桥面仅留泥浆和脚印,我的身上也多了些拙劣的涂鸦。断桥,不久于断矣。

夜已深,城市仍在狂欢,远山却只有黑魆魆的剪影。我枕着月色,想起古时的悠悠风荷,款款杨柳,想着钱镠与岳飞,白居易与苏东坡,许仙与白娘子。一曲琵琶穿越千古而来,平添思绪。断桥仍在,冷月无声。

石头的散文 篇16

狂欢过后,人们重新开始思考。作为一方古代的顽石,我渐渐悟到,时光正以不可逆的姿态向未来疾驰,倘若人间善意与诗情依旧,便于喧嚣中,收获坦然。

近来,湖畔纷纷往来的,多了些陌生脸孔——金发碧眼或浓眉高鼻,白皙高大或黝黑壮硕。各路语言齐声灌入,令我茫然不已。

行人说道,这一刻,全世界最富有智慧的领袖全来到杭州,他们指点江山,决定世界这条大船的航向。

原来我错了。曾认为西湖就是我的世界,而如今,西湖是世界的西湖。

我的使命,便是守在当下,回眸过往,望向将来。

后人评说时,我愿做一方无字之碑,或是一枚路标,指向某个远方的所在。

石头的散文 篇17

最近在家里阳台做了个鱼池,想找些小石头,大石头,装饰鱼池,可绞尽脑汁在周围附近尽没有一块捡石头的地方。

我小的时候,我们村里有一条河,水虽然很浅,却足够村里勤快的妇人们举着棒槌在河里光滑的石头上敲打着衣物,揉搓着生活的洁净。水里面小石子很多,我们这些孩童,光着脚丫,卷起裤管,踩过水,踩过小石头,玩闹着,在水里嬉戏着,又或是意外的从脚下游过去一条美丽的小鱼。就那样,好似渡过了好几个有水,有石头的年头。长大后,村里的那条河早就淹没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连水也一滴也没有了,哪还有漂亮的石头。

与石头,与水有关的记忆最深的属我奶奶家的那条大河,淹没我半身,河里的鱼多的数不胜数,淌在河里,身边游来游去的全是鱼,不用费劲,随手便能捉住很多小鱼,我在想,那个时候的我为什么要捉上那些小鱼喂了我奶奶的鸡呢!尤其是那些无辜的小蛇鱼。

那条河里的石头非常的漂亮,那时的我捡过很多很多,有奶白色的小石子,个个惊艳你的目光,堆在一起,如孕育了千年的小宠物,活了一般,透着灵气,不由的爱不释手,半透明的那鹅卵石,非常的光滑,坚硬,圆的,方的,各种不规则形状的,无一丝裂痕,拿在手里,永远滑滑的,就那样滑过我很多个童年的暑假,还有那黑的发亮的小石头,出水的那瞬间,被阳光温润着,嘀嗒着水,瞬间闪耀出靓丽的容颜,然后被我一一拣到了罐头瓶里。

那条又宽又大的河,涨水时能淹没小时候的我,即使水少了,也能淹没我半身,大人们,洗衣服也好,上山去庙里也好,去地里种庄稼也好,赶着牛上坡也好,都要淌过那条小河,河的对面就是山,路过的大人们,总是捡起河里的大石头七零八落的摆出一条路,隔着那条路的我奶奶的村里的人们,就那样,踩着那些石头,淌过来,淌过去,淌过一年四季的的忙碌,伴着河里的水,做饭,洗衣服,种地,喂牛,一辈又一辈。

隔了很多年后,我要结婚了,那个时候我爷爷还在,我奶奶还没有搬离那个小村庄,我带上我老公回去过一次。

村里那条河还在,清凌凌的水哗哗的流着,天有点凉,老公站在河边说:“哇,这河真好啊。”我说:“那是,人杰地灵,水里还有鱼呐,山上有核桃,你可劲了捣着吃,没人说你,奶奶家里的人可好,村里的人更好,带你进去走走,到处是牛粪哦,到处能听见“哞哞”声,哈哈哈哈哈……”

就那样,记忆里我最后一次看见属于童年记忆里自然的河,从上往下哗哗的流着,不知道流到哪里去,鱼儿游着,青蛙呱呱的叫着,一群过河的老牛“哞哞”的回荡着万物的生机,清清的河水里那各色石头,其形万状,以各种优美自然的姿态静静的躺在那里,阅着来往的白天,陪着寂静的夜晚,任潮起潮落,观万物生长,任花开花谢,永恒的姿态,瞧一代又一代的顽童直至驼背,任一辈又一辈的老农赶着牛,踩踏着无痕的欢乐,上山,去田里收获希望。

那个时候的那么多石头,如今,再也没有看见过了,即便出去旅行的时候或许也曾路过,可也仅仅只是路过,少了孩童时和石头一起玩耍的心,又能如何看见那带着灵性的石头呢!更何况如今,我生活的周围竟连一条属于自然的河也没有了,哪里还有那些个属于自然的石头哦。

如果有一天,老公退休了,去哪里买个院落,院里做个鱼池,出去就能捡到石头,种上摘不完的瓜果香,还有满院落的绿,忙不完的生活,满屋的欢腾,孩儿闹着馋嘴,鱼儿忙着嬉戏,狗儿闷了几声犬叫,一罐又一罐自酿的葡萄酒,馋死。一盆又一盆腌的咸菜和辣椒酱,香死,把萝卜雕成玫瑰,染上西红柿的色彩,舍不得吃,把苹果一袋袋藏在地窖里,让地窖也溢满芬芳,把那吃不完的红薯,土豆,埋在院落一角,任其生长,还有那压弯了藤蔓的葡萄,摘都摘不完,屋前屋后全都种上丝瓜,让那绿色爬满院里的生活,种些花,等花开的时候,可以看见引来蝴蝶,招来蜜蜂,等花败的时候,任其落在鱼池里,落在石头上,化成点点记忆,随流年寄存在岁月里,日日欢喜,长长久久。

如果是这样,我想要这样,应该是这样,生活是这样,梦想是这样,然后,和老公一起,慢慢的踏着记忆的石头,沿着生活的方向,朝着梦想,安静的努力,然后,我想,就会这样!

我童年的河水哦,你们流去哪儿了呢!我童年的石头哦,你们哪儿去了呢!我从不曾想到,那哗哗的清凌凌的河水流着我一世的记忆,我从不曾知道,那河里各式各样的石头堆满我一生的眷恋。

石头的散文 篇18

假日有暇,适逢天气晴朗,遂携夫前往石头村一游。

所谓石头村,盖因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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