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洧原文翻译及赏析(2篇)
溱洧原文翻译及赏析(2篇)
溱洧原文翻译及赏析1
原文:
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
士与女,殷其盈矣。
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译文:
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流淌向远方。
男男女女城外游,手拿蕑草求吉祥。
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
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毋相忘。
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洋洋真清亮。
男男女女城外游,游人如织闹嚷嚷。
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
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表情长。
注释:
1、溱(zhēn)、洧(wěi):郑国两条河名。
2、方:正。涣涣:河水解冻后奔腾貌。
3、士与女:此处泛指男男女女。后文“女”“士”则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
4、方:正。秉:执,拿。蕑(jiān):一种兰草。又名大泽兰,与山兰有别。
5、既:已经。且(cú):同“徂”,去,往。
6、且:再。
7、洵(xún)訏(xū):实在宽广。洵,实在,诚然,确实。訏,大,广阔。
8、维:发语词。
9、伊:发语词。相谑:互相调笑。
10、勺药:即“芍药”,一种香草,与今之木芍药不同。《郑笺》:“其别则送女以勺药,结恩情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云:“又云‘结恩情’者,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11、浏:水深而清之状。
12、殷:众多。盈:满。
13、将:即“相”。
赏析:
这首诗好像就是写了一个古代的情人节,或大相亲的场面。诗中交代了时间,初春时节,春水涌流的时节;地点,溱洧之外。
从大处写起,“殷其盈矣”,参加欢会的青年人之多,不可胜数,可谓熙熙攘攘,茫茫人海。这是下面一对情人相会的大背景。
从小处落笔,“维士与女,伊其相谑”,从这一对少男少女的偶然相识,到二人相约同行,再到相谑,相赠爱情花,把相亲相爱的全过得进行了艺术化的忠实记录。可以说是一个很唯美的专题纪录片。
这首诗很美,美在春天;美在爱情。尤其美的是两枝花的俏丽出现:“蕑(兰)”与“勺药”。凭借着这两种芬芳的香草,作品完成了从风俗到爱情的转换,从自然界的春天到人生的青春的转换,也完成了从略写到详写的转换,从“全镜头”到“特写镜头”的转换。要之,兰草与芍药,是支撑起全诗结构的两个支点。
诗分二章,仅换数字,这种回环往复的叠章式,是民歌特别是“诗三百”这些古老民歌的常见形式,有一种纯朴亲切的风味,自不必言。各章皆可分为两层,前四句是一层,落脚在“蕑”;后八句为一层,落脚在“勺药”。前一层内部其实还包含一个小转换,即自然向人的转换,风景向风俗的转换。诗人以寥寥四句描绘了一幅风景画,也描绘了一幅风俗画,二者息息相关,因为古代社会风俗的形成大多与自然节气有关。诗人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涣涣”二字十分传神,表现出一片冰化雪消、桃花春汛、春风骀荡的情景。春天,真的已经降临到郑国大地。在这幅春意盎然的风景画中,人出现了:“士与女,方秉蕑兮”。人们经过一个冬天严寒的困扰,冰雪的封锁,从蛰伏般的生活状态中苏醒过来,到野外,到水滨,去欢迎春天的光临。而人手一束的嫩绿兰草,便是这次春游的收获,是春的象征。“招魂续魄,拂除不详”,似乎有点神秘,其实其精神内核应是对肃杀的冬气的告别,对新春万事吉祥如意的祈盼。任何虚幻的宗教意识,都生自现实生活的真切愿望。在这里,从自然到人、风景到风俗的转换,是通过“溱与洧”和“士与女”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的转换实现的。结构相同的东西可以使人产生由此及彼的对照、联想,因而这里的转换顺理成章,毫不突然。
如果说对于成年的“士与女”,他们对新春的祈愿只是风调雨顺,万事如意,那么对于年青的“士与女”,他们的祈愿则更加上一个重要内容——爱情,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大自然的春天,还拥有生命的春天——青春。于是作品便从风俗转向爱情,从“蕑”转向“勺药”。这首诗是以善于转折为人称道的,清人牛运震《诗志》、陈继揆《读诗臆补》皆认为它“妙于用虚字转折”。其实它的“转折之妙”,不仅独在虚字。如上所说,前一层次的从风景向风俗的.小转折,是借重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实现的。这里从风俗到爱情的大转折,则巧妙地利用了“士”、“女”的相同字面:前层的“士与女”是泛指,犹如常说的“士女如云”;后层的“士”、“女”则是特指,指人群中某一对青年男女。字面虽同,对象则异。这就使转折完成于不知不觉之间,变换实现于了无痕迹之中。诗意一经转折,诗人便一气直下,一改前面的宏观扫描,将“镜头”对准了这对青年男女,记录下他们的呢喃私语,俏皮调笑,更凸现出他们手中的芍药,这爱的信物,情的象征。总之,兰草“淡出”,芍药“淡入”,情节实现了“蒙太奇”式的转换。
于是,从溱、洧之滨踏青归来的人群,有的身佩兰草,有的手捧芍药,撒一路芬芳,播一春诗意。
尽管小小的郑国常常受到大国的侵扰,该国的统治者也并不清明,但对于普普通通的人民来说,这个春天的日子仍使他们感到喜悦与满足,因为他们手中有“蕑”,有“勺药”,有美好生活的憧憬与信心。
溱洧原文翻译及赏析2
溱洧
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译文
溱河,洧河,春来荡漾绿波。男男,女女,手拿兰草游乐。姑娘说:“去看看?”小伙说:“已去过。”“请你再去陪陪我!”洧河那边,真宽敞,真快活。少男,少女,互相调笑戏谑,送一支芍药订约。 溱河,洧河,春来绿波清澈。男男,女女,游人越来越多。姑娘说:“去看看?”小伙说:“已去过。”“请你再去陪陪我!”洧河那边,真宽敞,真快活。少男,少女,互相调笑戏谑,送一支芍药订约。
注释
⑴溱(zhēn 针)、洧(wěi 伟):郑国二水名。⑵方:正。涣涣:河水解冻后奔腾貌。⑶士与女:此处泛指男男女女。后文“士”、“女”则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⑷秉:执。蕑(jiān 坚):一种兰草。又名大泽兰,与山兰有别。⑸既:已经。且(cú 徂):同“徂”,去,往。⑹且:再。⑺洵:诚然,确实。訏(xū 虚):广阔。⑻维:发语词。⑼伊:发语词。相谑:互相调笑。⑽勺药:即“芍药”,一种香草,与今之木芍药不同。郑笺:“其别则送女以勺药,结恩情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云:“又云‘结恩情’者,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⑾浏:水深而清之状。⑿殷:众多。盈:满。⒀将:即“相”。
赏析:
读这首诗,千万莫要忽略了其中两个小小的导具:“蕑(兰)”与“勺药”。凭借着这两种芬芳的香草,作品完成了从风俗到爱情的转换,从自然界的春天到人生的青春的转换,也完成了从略写到详写的转换,从“全镜头”到“特写镜头”的转换。要之,兰草与芍药,是支撑起全诗结构的两个支点。
诗分二章,仅换数字,这种回环往复的叠章式,是民歌特别是“诗三百”这些古老民歌的常见形式,有一种纯朴亲切的风味,自不必言。各章皆可分为两层,前四句是一层,落脚在“蕑”;后八句为一层,落脚在“勺药”。前一层内部其实还包含一个小转换,即自然向人的转换,风景向风俗的转换。诗人以寥寥四句描绘了一幅风景画,也描绘了一幅风俗画,二者息息相关,因为古代社会风俗的形成大多与自然节气有关。原来当时“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此两水(溱水、洧水)之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薛汉《韩诗薛君章句》)。于是诗人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涣涣”二字十分传神,令人想起冰化雪消,想起桃花春汛,想起春风骀荡。春天,真的已经降临到郑国大地。在这幅春意盎然的风景画中,人出现了:“士与女,方秉蕑兮”。人们经过一个冬天严寒的困扰,冰雪的封锁,从蛰伏般的生活状态中苏醒过来,到野外,到水滨,去欢迎春天的光临。而人手一束的嫩绿兰草,便是这次春游的收获,是春的象征。“招魂续魄,拂除不详”,似乎有点神秘,其实其精神内核应是对肃杀的冬气的告别,对新春万事吉祥如意的祈盼。任何虚幻的宗教意识,都生自现实生活的真切愿望。在这里,从自然到人、风景到风俗的转换,是通过“溱与洧”和“士与女”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的转换实现的。结构相同的东西可以使人产生由此及彼的对照、联想,因而这里的转换令人觉得顺理成章,毫不突然。
如果说对于成年的“士与女”,他们对新春的祈愿只是风调雨顺,万事如意,那么对于年青的“士与女”,他们的祈愿则更加上一个重要内容——爱情,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大自然的春天,还拥有生命的春天——青春。于是作品便从风俗转向爱情,从“蕑”转向“勺药”。这首诗是以善于转折为人称道的,清人牛运震《诗志》、陈继揆《读诗臆补》皆认为它“妙于用虚字转折”。其实它的“转折之妙”,不仅独在虚字。如上所说,前一层次的从风景向风俗的小转折,是借重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实现的。这里从风俗到爱情的大转折,则巧妙地利用了“士”、“女”的相同字面:前层的“士与女”是泛指,犹如常说的“士女如云”;后层的“士”、“女”则是特指,指人群中某一对青年男女。字面虽同,对象则异。这就使转折完成于不知不觉之间,变换实现于了无痕迹之中。诗意一经转折,诗人便一气直下,一改前面的宏观扫描,将“镜头”对准了这对青年男女,记录下他们的呢喃私语,俏皮调笑,更凸现出他们手中的芍药,这爱的信物,情的象征。总之,兰草“淡出”,芍药“淡入”,情节实现了“蒙太奇”式的转换。
于是,从溱、洧之滨踏青归来的人群,有的身佩兰草,有的手捧芍药,撒一路芬芳,播一春诗意。千载而下的读者,也分明可以听到他们的欢歌笑语。
尽管小小的郑国常常受到大国的侵扰,该国的统治者也并不清明,但对于普普通通的人民来说,这个春天的日子仍使他们感到喜悦与满足,因为他们手中有“蕑”,有“勺药”,有美好生活的憧憬与信心。
来自民间的歌手满怀爱心和激情,讴歌了这个春天的节日,记下了人们的欢娱,肯定和赞美了纯真的爱情,诗意明朗,欢快,清新,没有一丝“邪思”。后世的经学家诬之为“刺乱也”,那是太煞风景了。道学家咒之为“淫诗”,那是太抹煞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