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原文翻译及赏析

发布者:军中无细盐 时间:2024-11-6 07:06

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原文翻译及赏析

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很是熟悉吧,古诗具有格律限制不太严格的特点。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什么样的古诗才经典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原文翻译及赏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译文

翻滚的乌云像泼洒的墨汁,还没有完全遮住山峦,白花花的雨点似珍珠乱蹦乱跳窜上船。

忽然间卷地而来的狂风吹散了满天的乌云,而那风雨后望湖楼下的西湖波光粼粼水天一片。

注释

六月二十七日:指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六月二十七日。

望湖楼:古建筑名,又叫看经楼。位于杭州西湖畔,五代时吴越王钱弘俶所建。

醉书:饮酒醉时写下的作品。

翻墨:打翻的黑墨水,像墨汁一样的黑云在天上翻卷。形容云层很黑。

遮:遮盖,遮挡。

白雨:指夏日阵雨的特殊景观,因雨点大而猛,在湖光山色的衬托下,显得白而透明。

跳珠:跳动的水珠(珍珠),用“跳珠”形容雨点,说明雨点大,杂乱无序。

卷地风来:风从地面卷起。指狂风席地卷来。

忽:突然。

水如天:形容湖面像天空一般开阔而且平静。

赏析:

这首诗描写了夏日西湖上一场来去匆匆的暴雨。第一句写黑云翻滚,第二句写大雨倾盆,后两句写雨过天晴。大自然变化多么迅速,诗人用笔又多么神奇。

第一句写云:黑云像打翻了的黑墨水,还未来得及把山遮住。诗中把乌云比作“翻墨”,形象逼真。

第二句写雨:白亮亮的雨点落在湖面溅起无数水花,乱纷纷地跳进船舱。用“跳珠”形容雨点,有声有色。一个“未”字,突出了天气变化之快;一个“跳”字,一个“乱”字,写出了暴雨之大,雨点之急。

第三句写风:猛然间,狂风席卷大地,吹得湖面上刹时雨散云飞。“忽”字用得十分轻巧,却突出天色变化之快,显示了风的巨大。

最后一句写天和水:雨过天晴,风平浪息,诗人舍船登楼,凭栏而望,只见湖面上无入水,水映天,水色和天光一样的明净,一色的蔚蓝。风呢?云呢?统统不知哪儿去了,方才的一切好像全都不曾发生似的。

诗人先在船中,后在楼头,迅速捕捉住湖上急剧变化的自然景物:云翻、雨泻、风卷、天晴,写得有远有近,有动有静,有声有色,有景有情。读起来,你会油然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自己也在湖心经历了一场突然来去的阵雨,又来到望湖楼头观赏那水天一色的美丽风光。

创作背景

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作者在杭州任通判。这年六月二十七日,他游览西湖,在船上看到奇妙的湖光山色,再到望湖楼上喝酒,写下这五首七言绝句。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宋代文学家。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苏洵长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累除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曾通判杭州,知密州、徐州、湖州、颍州等。元丰三年(1080)以谤新法贬谪黄州。后又贬谪惠州、儋州。宋徽宗立,赦还。卒于常州。追谥文忠。博学多才,善文,工诗词,书画俱佳。于词“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题材丰富,意境开阔,突破晚唐五代和宋初以来“词为艳科”的传统樊篱,以诗为词,开创豪放清旷一派,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有《东坡七集》《东坡词》等。

生平

一、少年学识积累阶段

苏轼21岁前可谓处在学识的积累阶段。他的家庭富有文学传统,祖父苏序好读书,善作诗。父亲苏洵是古文名家,曾对苏轼和其弟苏辙悉心指导。母亲程氏有知识且深明大义,曾为幼年的苏轼讲述《后汉书—范滂传》,以古代志士的事迹勉励儿子砥砺名节。当苏轼21岁出蜀进京时,他的学识修养已经相当成熟了。

少年时的大量积累为苏轼日后思想的形成打下了基础。苏轼学识渊博,思想通达,在北宋三教合一的思想氛围中如鱼得水。苏辙记述苏轼的读书过程是:“初好贾谊、陆贽书,论古今治乱,不为空言。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后读释氏书,深悟实相,参之孔、老,博辩无碍,浩然不见其涯也。”《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苏轼不仅对儒、道、释三种思想都欣然接受,而且认为它们本来就是相通的。他曾说“庄子盖助孔子者”,庄子对孔学的态度是“阳挤而阴助之”《庄子祠堂记》。他又认为“儒释不谋而同”、“相反而相为用”《南华长老题名记》。这种以儒学体系为根本而浸染释、道的思想是苏轼人生观的哲学基础。

二、全盛高官时期

服膺儒家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他22岁中进士,26岁又中制科优入三等宋代的最高等,入仕后奋厉有用世之志。他为人坦荡,讲究风节,有志于改革朝政且勇于进言。苏轼的文学思想是文、道并重。在这个时期,他推崇韩愈和欧阳修对古文的贡献,认为韩愈“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潮州韩文公庙碑》,又认为欧阳修“论大道似韩愈”、“记事似司马迁”《六一居士集叙》,都是兼从文、道两方面着眼的。但是苏轼的文道观在北宋具有很大的独特性。首先,苏轼认为文章的艺术具有独立的价值,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文章并不仅仅是载道的工具,其自身的表现功能便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一种高级形态:“物固有是理,患不知之,知之患不能达之于口与手。”《答虔倅俞括》其次,苏轼心目中的“道”不限于儒家之道,而是泛指事物的规律,例如“日与水居”的人“有得于水之道”《日喻》。所以苏轼主张文章应像客观世界一样,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他提倡艺术风格的多样化和生动性,反对千篇一律的统一文风,认为那样会造成文坛“弥望皆黄茅白苇”般的荒芜。

正是在这种独特的文学思想指导下,苏轼的散文呈现出多姿多采的艺术风貌。他广泛地从前代的作品中汲取艺术营养,其中最重要的渊源是孟子和战国纵横家的雄放气势、庄子的丰富联想和自然恣肆的行文风格。苏轼自谓:“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自评文》他的自我评价与读者的感受是相吻合的,苏轼确实具有极高的表现力,在他笔下几乎没有不能表现的客观事物或内心情思。苏文的风格则随着表现对象的

不同而变化自如,像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畅达。韩愈的古文依靠雄辩和布局、蓄势等手段来取得气势的雄放,而苏文却依靠挥洒如意、思绪泉涌的方式达到了同样的目的。苏文气势雄放,语言却平易自然,这正是宋文异于唐文的特征之一。苏轼擅长写议论文。他早年写的史论有较浓的纵横家习气,有时故作惊人之论而不合义理,如《贾谊论》责备贾谊不知结交大臣以图见信于朝廷,《范增论》提出范增应为义帝诛杀项羽。但也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如《留侯论》谓圯上老人是秦时的隐君子,折辱张良是为了培育其坚忍之性;《平王论》批评周平王避寇迁都之失策,见解新颖而深刻,富有启发性。这些史论在写作上善于随机生发,翻空出奇,表现出高度的论说技巧,成为当时士子参加科场考试的范文,所以流传极广。苏轼早年的政论文也有类似的风格特点,但随着阅历的加深,纵横家的习气遂逐渐减弱,例如元佑以后所写的一些奏议,内容上有的放矢,言词则剀切沉着,接近于贾谊、陆贽的文风。

三、遭排贬外时期

苏轼所遭的重大排挤,始于王安石变法。由于注重政策的实际效果,他在王安石厉行新法时持反对态度,当司马光废除新法时又持不同意见,结果多次受到排斥打击。他在外任时勤于政事,尽力为地方上多做实事。他先后在杭州、密州、徐州、湖州任地方官,灭蝗救灾,抗洪筑堤,政绩卓著。甚至在贬到惠州后,他还捐助修桥二座。只要环境允许,苏轼总是尽力有所作为。纵使屡遭排挤,苏轼亦多次在其文学作品中流露出强烈的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愿望。在密州写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则表现了他希望驰骋疆场、以身许国的豪情壮志: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这现实中的“射虎”太守和理想中“挽雕弓”、“射天狼”的壮士形象,继范仲淹《渔家傲》词后进一步改变了以红粉佳人、绮筳公子为主要抒情主人公的词坛格局。苏轼让充满进取精神、胸怀远大理想、富有激情和生命力的仁人志士昂首走入词世界,改变了词作原有的柔软情调,开启了南宋辛派词人的先河。

四、人生灾难时期

苏轼44岁时遭遇“乌台诗案”,险遭不测。元丰二年1079三月,苏东坡由徐州调任太湖滨的湖州。他作《湖州谢上表》,其实只是例行公事,略叙为臣过去无政绩可言,再叙皇恩浩荡,但他在后又夹上几句牢骚话:“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句中“其”为自称,他以自己同“新进”相对,说自己不“生事”,就是暗示“新进”人物“生事”。古代文人因为客观环境使然,总是习惯于在谴词造句上表现得十分微妙,而读者也养成一种习惯,本能地寻求字里行间的含义。比如御史台里的“新进”们。六月,监察御史里行何大正摘引“新进”、“生事”等语上奏,给苏轼扣上“愚弄朝廷,妄自尊大”的帽子。明明是苏轼在讽刺他们,而他们反说苏轼愚弄朝廷。

在神宗的默许下,苏轼被抓进乌台,一关就是4个月,每天被逼要交代他以前写的诗的由来和词句中典故的出处。这四个月里,苏轼无时无刻不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由于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惯例,所以苏轼免于一死,但被贬为黄州团练。

这可谓是苏轼在仕途上的重大失败。它不仅使苏轼的地位一落千丈,更使苏轼政治的形象被蒙上一层阴影。虽然在仕途上屡遭失败,但苏轼却用他旷达的心态开启了他豪放的词风,更开启了一段豪放人生。他豪放词的最凸起的代表是题为“赤壁怀古”的《念奴娇》大江东往。这首词以夸张的手法从江水的东流,感慨感染到时光的逝往,进而把山河与人物合写,视野高远,气焰恢宏。即正面描摹赤壁的江景,又详细刻画了周瑜的雄姿。这两方面的文字都颇为夸张,使“山河如画”与“风骚人物”,都得到形象的表现。结尾又联想到自己志不得伸,早生华发,发出“人生如梦”的感叹。这与曹孟德《短歌行》同样苍凉悲壮,把不平的心境,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俞文豹《吹剑续录》中记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十

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晨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这个故事说明了苏轼词的主要特。他视野高远,气焰恢宏,感情奔纵而郁愤,显示出一种积极乐观而又苍凉悲壮的格调,把不平的心境,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又如《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归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表达其怀才不遇的心情,正由于他的理想抱负无法实现,一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情绪不断地从他的词里流露出来。在《行香子清夜无尘》中,“虽抱文章,启齿谁亲?”怀才不遇,继而又自我解脱:“且陶陶乐尽无邪”。“无邪”是指不受礼欲影响的性格。此词流露出人生苦短,知音难觅的感触,表达调查脱世俗困扰的意愿,基调是爽朗的。但毕竟理想越来越渺茫,对这个封建文人来说恐怕只好“何辞更一醉”了。

苏轼遇事达观、超脱,气量心胸旷放开阔,他无论受到多么繁重的袭击,面对多么险恶的环境,都没有被压得抬不起头。如《定风波》词形象地体现了这种旷达的襟怀: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在突然而来的风雨袭击下,苏轼逍遥得意,安之若素,果然微寒驱散了醉意,前进迎来了日光。他在旅途上如斯,在不平的人生道路上他也是这样坦然自处,这种旷达襟怀,简直可以傲视一切磨难艰危,而达到谈笑生死,履险如夷的境地。正由于苏轼还有这么一股不畏“风雨”的精神,所以他不甘受困厄摆布。他见到黄州的兰溪竟是从东向西流的,便高兴地唱道:“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鹤发唱黄鸡”。抒写了他对所谓命运发出的抗争,表现出积极乐观的进取精神。

在这个时期,苏词中常常表现对人生的思考。他不止一次地浩叹“人生如梦”《念奴娇?赤壁怀古》、“笑劳生一梦”《醉蓬莱》、“万事到头都是梦”《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世事一场大梦”《西江月》。所谓“人生如梦”,既指人生的有限短暂和命运的虚幻易变,也指命运如梦般地难以自我把握,即《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词所说的“长恨此身非我有”。这种对人生命运的理性思考,增强了词境的哲理意蕴。深刻的人生思考使苏轼对沉浮荣辱持有冷静、旷达的态度,这在苏诗中有充分的体现。

苏轼在逆境中的诗篇当然含有痛苦、愤懑、消沉的一面,如在黄州作的《寒食雨二首》,写“空疱煮寒菜,破灶烧湿苇”的生活困境和“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的心态,语极沉痛。但苏轼更多的诗则表现了对苦难的傲视和对痛苦的超越。黄州这座山环水绕的荒城在他笔下是“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初到黄州》,多石崎岖的坡路则被写成“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东坡》。

五、笑对人生时期

岭南荒远,古人莫不视为畏途。韩愈贬潮州,柳宗元贬柳州,作诗多为凄苦之音。然而当苏轼被贬至惠州时,却作诗说:“日啖荔支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食荔支二首》之二及贬儋州,又说:“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吾谪海南,子由雷州,被命即行,了不相知。至梧乃闻其尚在藤也,旦夕当追及。作此诗示之》这种乐观旷达的核心是坚毅的人生信念和不向厄运屈服的斗争精神,所以苏轼在逆境中的诗作依然是笔势飞腾,辞采壮丽,并无衰疲颓唐之病,如《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空馀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这是苏轼从儋州遇赦北归时所作,流露出战胜黑暗的自豪心情和宠辱不惊的阔怀,气势雄放。

苏轼的一生,可谓室经风历雨、大起大落的一生。过多的苦难不仅没有把他打倒,反而把他推到了一个文学的新高度。苏轼是北宋文学最高成就的杰出代表,他一生经历了北宋仁宋、英宗、神宗、哲宗、微宗五个朝代,他的文学思惟和创作,在当时和后代都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尤其他的词作更是境界恢宏、豪迈奔放,开启了一代风气。让我们铭记苏轼的事迹,更铭记他那伟大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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